刘茹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管事?”
左弗点点头,“刘妈妈年岁大了,照顾我这些年也甚是辛苦,这采买一块以后就让左伯去做吧。”
刘茹娘呆愣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点点头,“是不能落外头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除了刘大家与左大友外,就没人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问题是……”
刘茹娘又道“他若不愿呢?”
“他偏执归偏执,可却也没坏到家,而且也是有点脑子的人,他会愿意的。”
左弗道“若是不愿,那也是命。”
左大友叹了一声,“为父又给你添麻烦了。”
“爹,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
左弗笑着道“过几日女儿请旨回琼州一趟,将事交代好后,以后就能陪着你们了。”
“这样好,这样好。”
左奎连连点头,“这样一家人在一起才热闹。”
顿了顿又道“本我跟你娘商量过,想让你认弟为子,可我听大郎说,这事也不是没回转的余地,也许借着这次大功,陛下能给你指门亲事呢?”
左弗摇摇头,“爷爷,这事不着急的,我一个人过着也挺好的。而且朗哥儿还小,还是靠着父母比较好。”
“话不能这样说啊。”
尹翠云着急地道“弗姐儿,朗哥儿过继给你还是在这家里过着呢,没什么区……”
“你这婆娘说什么呢?!”
“啪”的一声,左大仁手里的筷子重重置在桌上,一脸不高兴地道“弗姐儿将来还要嫁人呢!这回天子松口了,我觉着只要弗姐儿自己去提,天子也不能再拖着她了!朗哥儿要过继给了她,难道要她带个孩子去嫁人?!别说这些糊涂话,吃你的饭!”
左奎点点头,“之前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事情有了反转,便再瞧瞧吧。”
爷爷一下变得深明大义了,左弗倒有些意外。
左奎见左弗这样望着自己,有些不悦地道“你这般望着我作甚?老头儿是个农民,可老来学皮匠,也学了点东西,认得了几个字,往来的都是富贵人,总也会增长点见识,不可能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再者,你爷爷我是命不好,生在农家,我的脑子可不笨呢。”
“呸!”
老祖母啐了口,“又自吹!行了,这些事晚点再说。你们看看弗儿这脸色,这累的,快让她休息去吧。”
左弗笑了,“还是奶奶疼我。那孙女就回屋休息了?”
“去吧。”
左弗回了自己的卧房,这个离别五年的家看起来与以前没什么不同。自己的屋里的摆设都没动过,擦得干干净净的,就跟自己离去时差不多。
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是进了梦想。
从得知父亲出事,这一路赶回来,各种事夹杂着,她就没能喘口气,这会儿她是真得累了。
很累,很累!所以,这一夜左弗睡得沉极了,一直到第二日近中午才醒来。
她醒来后,望着床幔怔愣了会儿,这才将椿芽叫来,给自己打水洗脸。
一番洗漱后,去了花厅,家人都已坐在桌上了,左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爹,娘,我太累了,睡过头了。”
“知道呢。”
刘茹娘冲左弗招手,“来,快坐下吃饭吧。知道你累紧了,所以才不让人叫你的。”
顿了顿又道“吃完饭便出去走走,这几日好好放松,反正你现在也没上任,这几日外面闹腾着,你避着点走,去郊外散散心,别理会那些污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