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茹娘摇摇头,“谁能想到周氏竟是受了杭州知府的唆使来我们左家的要说她会勾结叶德书卖祖求荣我却也是不信的。那女子虽是势利眼,可却也偏执。
她那家就是毁在鞑子手里的,清白也是给鞑子毁了的,自己老娘更是被鞑子杀害的,想来应也不会如此下贱,甘做卖国贼。”
顿了顿又道:“且也没那个能耐去做这事,那杭州知府只要不傻,也不会将真实的目的告诉她。”
“唉”
左大友叹了口气,“有时想想,咱们现在过的日子还不如以前。人在高位处处要小心不说,竟还能碰上这样的事”
他摇摇头,“现在只希望弗儿能平安归来。若是这一仗真能将鞑子打狠了,打得他们几十年都不敢动一动,我便想跟陛下辞官了,以后只在家做个富家翁。”
刘茹娘有些诧异。
自己这丈夫最是热血,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
左大友摇着头,“老了,这脑子不灵光了,万一哪天糊涂祸了国,那真是千古罪人了。”
“现在还是别想这些,想想咱们女儿吧。”
刘茹娘轻叹了声,双手合十道:“希望菩萨保佑,保佑我儿能平安归来。”
“对了,陛下刚刚忽然传旨,让孙训珽立刻动身前去安徽,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启用他了难道是想给机会让他立功,封个国公,然后让弗儿嫁给他”
“什么”
刘茹娘瞪大眼,“将我的好姑娘嫁给那等浪荡子不行,我不同意宁可不嫁,也不能嫁给那等花花大少我看那英国公倒不错,人品端正,相貌堂堂,跟弗儿也谈得来”
“不行那是个克妻的,再者,我的宝贝女儿怎能去当填房不行,我不同意”
“要你同意做什么那些名分什么的都是虚的,女人这辈子只要找个对自己真心实意好的男人,那日子就不会差。”
“不行,要劳资的女儿给他那亡妻磕头,我不干”
“左大友,你又有力气了是吧我告你,这回的事还没完呢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看你,都是你这猪脑子害得咱家弗儿现在要去打仗要不是你糊涂,你就不会受伤你不受伤,鞑子就不敢偷袭我大明”
一旁伺候的王嬷嬷眼泪都下来了。
那啥
夫人,老爷,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大姑娘此去很危险啊你们在这个时候吵这个真的好吗再说,大姑娘婚事你俩能做主
这一仗危险吗
或许吧。
对别人来说是这样,可对左弗来说并没那么危险。
张铭已经跳上了船,立刻回琼州组织人,兵分三路,一路炮轰天津,一路攻打舟山,宁波还有一路登陆上海,将琼州先进的武器输送过来,并与左家军会和作战。
清人的记性真不好这么快就忘了飞剪船的速度了飞剪船虽不能装多门火炮,但速度极快,可快速将士兵投入战场,而一旦登陆后,琼州造的火炮,燧发枪以及刚刚投入生产的加特林机枪会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才是正义
到时两路夹击,灭了你们这波偷袭大军不说,还要炮轰天津,诛你们的心
敢害我左弗的爸爸,我就要让你们跪下来叫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