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只觉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揉了揉眉心,道:“既如此,那改日再说罢。”
“唉,果然是这样呢”
幽怨的声音又响起了,这回多了几分飘忽感,跟鬼片里的鬼怪发出的声音似的,听着便觉毛骨悚然。
“够了。”
左弗回头瞪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到底想怎样今日事若能了,便请你吃酒。”
“心甘情愿”
“哼”
左弗哼了声,回过头道:“话都给你说了,还问这作甚”
身后传来某人低低的笑声,隐隐透着一点得意。
徐弘基轻笑了两声,低声道:“男人这东西生来就是一副花花肠子。可这花花肠子再多,若是遇上里命里的那个人,怕是再也花不起来了。”
左弗有些奇怪地瞄了徐弘基一眼,低声道:“老国公此言何意”
“小友多年不在京怕是不知道”
徐弘基低声道:“这安顺候已经好两年未踏入过秦楼楚馆了,身边也未有伺候的人,对小友的痴心天地可鉴啊。”
“老公爷,您看我,我就是个无盐女。您真觉风流成性的安顺候能看上我他那人爱钱如命,若是娶我为妻,我那些秘药的方子可不就是他的了吗”
徐弘基怔愣了下,随即摇摇头,低声道:“安顺候已经有许多钱了,没必要为了一点钱让自己绝后吧小友,你对男子的戒心是不是太重了说来可惜啊”
徐弘基摇头轻叹,“昔年你与我家二郎走得颇近,若是那时老夫便向你父亲提亲的话”
“国公爷,我这辈子不想嫁人了。”
左弗打断了徐弘基,道:“话说,为何今日朝堂上不见您家二公子”
“二媳待产在即,圣人允了他假,让他在家陪伴。”
徐弘基应道:“前面两胎未能保住,这回总算顺当了,当母体孱弱,怕有意外,所以圣人下旨让二郎在家陪伴。”
顿了顿又道:“听闻小友在琼州时曾剖开孕妇肚子取出婴儿,最后母子皆平安,不知此法我家媳可用否”
左弗摇摇头,“剖腹产子风险极大,若能生还是不要走到这一步。”
顿了顿又道:“若未有出血等症状,孕妇身体精神尚可便让其走动走动,有助生产。”
徐弘基点点头,“若有意外,还望小友到时能伸出援手挽救一二。”
他说着便是叹了口气,道:“老夫亏欠汉儿太多,如今连失两子,虽说这两子都未能爬出娘肚子,可到底成形了,为人父的期望一直落空,这孩子又沉闷了许多。若这次再不,不会的但老夫怕啊那孩子喜欢将事藏心里,真怕他”
“云槎兄很坚强的。”
左弗应道:“您放心吧。若真有什么,我会竭尽全力的。”
“如此,老夫先谢过小友了。”
“圣人到”
说话间,高庸的声音响起,徐弘基忙道:“打起精神应对,老夫会帮你的。”
“多谢老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