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琢磨琢磨,家媳为张家产子而死,许是心里还放不下?要不就缓缓吧。
可老国公没等来儿子成婚便死了。其兄继承国公位置后,还未满一年北京就沦陷了,所以如今已二十有七的张景瑄依然还是个鳏夫,并且依然保持沙雕风格,在南京地面上我行我素。
而且……
也不知是不是在北京沦陷时受了刺激还是怎么的,总之这位到了南京后越来越疯,越来越傻了。
以前只是背着石头在街上跑,可现在他在城里闲逛也背着大石头,而且还企图背朝堂上去。
用他的话说,他秉承了圣人“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教诲,以巨石磨练自己,所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必须背着巨石感受力量对自身造成的痛苦,以此到达修炼自己意志的目的。
除此之外,这位便是晚上睡觉也睡巨石上,说是这样能避免高枕软床消磨了意志。
听起来似乎是个寻找自我之“道”的人,可上朝也背着巨石,你怕不是个傻子哦!
当然,大家自然不会让他背着巨石上朝,朝堂有朝堂的规矩,哪里容得你破坏?
所以,这位很快又升级了他的沙雕行为。他将巨石放在宫外,然后将笏板顶在头上上朝面圣。
如此行为,简直是大不敬!可天子似也知道他是个傻子,竟也没跟他计较。于是乎,朝堂上诸臣公都是手执笏板,只有这位是将笏板顶脑袋上,而且一旦掉下来,他回去就要罚自己站一晚上。
没人知道这沙雕想干嘛,只觉此人已疯了。而天子似也受不了这位越来越诡异的行径,这回居然给他派了公务,让他来琼州协助左弗对外贸易一事了。
而现在,这位被朝廷诸公嫌弃的沙雕兄就站在左弗跟前。他穿着一身黑衣,背着一块巨石,站在港口码头上,显得十分扎眼。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型方正,目测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在这年代绝对是勇武的象征。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阳刚,十分an的男人。即便是穿着衣服,你都可以从他的身体上感受到强大的力量,刚进勇猛就是对这个男人最好的诠释。
只是……
左弗望着几条粗粗的麻绳穿过他下腋将巨石绑在身体上的模样,眼皮不由抽了抽。
怎么……
总觉有股沙雕的气息正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体内散发出来?这当真不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吗?
背着这样一块巨石漂洋过海,当真不是什么变态吗?
另外让一个国公协助另一个国公办事,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吗?朱慈烺这样安排是想做什么?
是对自己越来越忌惮,还是只是纯粹的人事安排?
按下心里的猜测,左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小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这便随本官回城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