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罗春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这群老东西往日不知沾了大房多少光,竟在大房有难时落井下石,砍了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单爷,您看您是?”
余风笑呵呵地上前,“是让小的在此等您一会儿呢,还是回去?”
“余衙役,我那西郊有万亩良田,还有百亩桑树,您能不能问问大人,这能值多少?能直接抵税吗?”
余风一笑,“大人有交代,说若无现银,房产,田产皆可!”
单罗春嘴角抽了下,沉默良久,闭上眼,发出一声叹息,道“婉娘,将地契拿来。另家中应还有些银子,派人去将银子起出来吧。”
“嗳,嗳。”
白氏连连点头,而一群单家人则闹开了,“你这是败家啊!”
“你哪里值那么多钱?!”
“忤逆啊!”
“不孝啊!”
骂声连连不绝,那模样就跟单罗春挖了他们的祖坟一样,越骂越难听,骂到后面连李想都听不下去了,看着单罗春的眼里也多了一丝同情。
这些有钱人的亲情也如此淡薄,还不如他们穷人呢!
单罗春也不理他们,让下人端来躺椅,自己躺了上去,由着那群人骂。
这些人也真可以的!
那西郊的庄子能值个十五六万两,加上之前左弗从商铺搜走的二两三千两,加一起就算十八万两,这不还差16万吗?这么多银子要从家里地窖起出来,那也是要时间的!
所以等白氏指挥着一伙人忙活半天,将银子起出来,抬到花厅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群人还在骂,而且声音依然很大。
“你这忤逆子啊!”
看到银子来了,三叔公哭得更伤心了,扑到一个个箱子上,就大哭,“你们将老头子抓去吧,天啊,苍天啊!这是单家几代人攒下的,不能给啊,不能给啊!”
“呵。”
李想冷笑,“百姓给你们吸血都吸了好几代人了,你咋不替那些人心疼心疼?余风衙役,这西郊的庄子能值多少钱?”
“这庄子我知道!都是上等田,仅这庄子起码值十六万两!”
单罗春生出一丝感激。
还挺公道的,没压价。
若是这个时候,他们家人出面去抵押,绝对没这个数!
“之前柜台我们搜了两万三千两,还剩十五万七千两!”
望着随口就能报出结果的李想,单罗春惊讶了!
一个大头兵,不用算盘珠子,这样一过耳就能算出来了?!
这就是左弗的人?一个大头兵都这么厉害?
还有……
抢走的两万三千两也算上了?
这个左弗……
单罗春的心情一下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