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伯如今贵为勋爵,自称卑下太过自谦了,若是不介意你我便平辈相称吧。”
站在朱慈烺身后的左弗听了这话后,嘴角不由抽了抽。不愧是能讲出“水太冷”的钱大人啊!这脸皮够厚的……堂堂东林党党魁,都6岁的人了,居然跟左大友称兄道弟,这顺杆爬的功夫也真是不一般。
左大友也是愣了下,随即也是拱手,“牧斋兄(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那弟就直言不讳了。”
“睦情老弟,有话不妨直说。”
朱慈烺看了左弗一眼,见她也望过来,不由抿嘴一笑。
左弗眨眨眼,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两人这一对视,都是了然于心了。这帮文臣的节操就不能指望,不然早晚被坑死。
“牧斋兄,如今鞑子还未过江,弟兹以为应立刻调拨大军守护长江。清军不善水战,我等可在长江阻击。然后在沿岸架上各种火炮,依靠火器以及长江天险,将清军禁锢在长江以北,如此南京可守矣!”
“此计甚妙。”
未等钱谦益说话,徐弘基便接话道:“南京虽城墙高城坚,可若被清军围困,守城之战着实难打。与其被动挨打,不若主动出击,在长江边就将其阻击,挫其锐气,振奋民心,以图日后北伐。”
钱谦益想了一会儿,拱手弯腰道:“陛下以为如何?”
“朕年少,又无治国经历,这等大事还是要依托各位爱卿,劳烦内阁大臣多费心思,细细商讨,拿出个合适章程来。”
朱慈烺缓缓道:“只是术业有专攻,各位爱卿还需细细聆听武人意见,以往单脚走路之事不可再发生。”
一干文臣听了这话心里大喜。
看起来陛下还是挺信任他们的,放权让他们处理,这心胸可了不得啊!虽说也提醒了他们不要过于抑制武将,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傻子才去跟那般大老粗计较呢!毕竟打天下要武人,治天下才用得着他们这群文人嘛!
一干大佬欢欢喜喜地从卫所出来,回到值房,熬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便是拿了一份章程出来,然后等朱慈烺批准后,立刻发布昭告天下,整个南京城都活跃了起来,一个个工匠赶到江东门,跟江东门的老工匠开始学习新的技术,而左弗从淘宝买的各种钢制品以及无缝钢管则直接让这些工匠都傻了眼。
直娘贼哦!
这样的钢是怎么造出来的?还有这钢管怎么一点缝隙都没有?
一时间,这些工匠各怀心思,使足了力气干活,讨好江东门的老工匠们。因为在他们想来,这里的工匠一定是掌握了极为先进的技术工艺,若是讨得这些人欢心,没准也能教自己一两手,如此一来,以后吃喝还用愁吗?没准还能世世代代传下去,以此扬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