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追问红公公,“公公所言是指何事?”
“殿下,皇上这症状是从殿下此次离开凤华时开始的。”红公公极力地回忆着。
皇帝闻言,也有记忆,随即点头,“的确如此,若你不提,朕也险些忘记这点。”
“皇上这症状起先并不严重,只是……只是……”红公公欲言又止,忽然犹豫了起来。
“只是什么?”秦羽涅追问,“红公公,你不必担心,只说便是。”
“老奴这话,真不知当不当讲,或许这只是老奴的错觉。”顿了顿,“每次临王殿下来过之后,皇上他这症状就……”话没说完,红公公即刻跪倒在地。
“老奴罪该万死!老奴自己掌嘴!”说着就要伸手抽打自己的面颊,却被秦羽涅抬手制住。
“红公公不必如此。”秦羽涅眼眸半眯,剑眉紧蹙,红公公的话在他脑海中徘徊不去,红公公所言绝非空穴来风。
安永琰……看来,真的对他的防备有松懈。还是太相信他了吗?还是说终究对他抱有一丝丝的侥幸?
秦羽涅在心底自嘲,却发现自己的母妃和父皇十分担忧地望向自己,对于红公公所言实在无法相信。
好似在等待着秦羽涅给他们一个解释。
只有苏辰砂明白秦羽涅此刻在想什么,对于安永琰的身份,苏辰砂觉得或是时候劝秦羽涅告知皇帝与贤妃了。
安永琰的所作所为,已经不仅仅只是在外为非作歹,而已经蔓延至了宫中,甚至已经伸向了自己的对他父皇与母妃。
他终究是为了复仇而来的,终究不会为了其他一丝多余的情感而放弃他内心的仇恨。
哪怕那些情感都是无比真实且让他动容的。
但在他心里,仇恨的力量才是最深刻的。
他靠着仇恨而活,便因仇恨而生。
“羽涅……”苏辰砂有些担忧地望着秦羽涅,很想告诉他,若是说不出口,不如让自己来。
“父皇,母妃,可否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秦羽涅并未直接地说出与安永琰身份有关的真相,而是将自己牵扯进去,许诺到。
皇帝有些气恼地喘息着,咳了几声,“去给朕好好的彻查此事!”
贤妃赶忙至皇帝软榻边轻轻地为皇帝拍背,抚胸口,只为让他好受些,“皇上,不要生气,或许是红公公记错了。”顿了顿,“此事便交给昀儿去查吧。”
皇帝沉着脸,点点头,因贤妃的劝说也不好再生气。
“便交给你去办,别让朕失望。”言罢,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朕想歇息一会儿。”
“去罢。”贤妃朝着秦羽涅与苏辰砂微微颔首示意。
“那儿臣与辰砂就先告退了。”言罢,与苏辰砂一道行礼退出了养心殿。
庭院里刚被一场大雨所冲刷,草木与泥土在冬日的寒天中好似沾染了冰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