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即刻惊恐起来,双瞳骤然瞪大,双手在用刑架上挣扎着敲打起来,最终念叨着:“不要不要!”敲打的声音愈发巨大响亮起来,“你不能这么做!”
“本王同样别无选择。”秦羽涅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不可以!我们听说过你的!你在南朝甚至北漠都很有名,你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人试图从秦羽涅的眸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错了,本王没有什么事不会做。”冷声。
那人却拼命地摇起头来,“不会的”
“来人。”秦羽涅高声唤到,即刻便从石室外走进两名狱卒。
“殿下,有何吩咐?”
秦羽涅还未开口,那人便忽然吼到,“不要!我说,我什么都交代给殿下。”
秦羽涅闻言,挥了挥手,示意两名狱卒出去,“说吧。”
“我们所有人都是绮兰人,殿下说的没错。”那人缓缓开口,“云苍阑找到我们时,将我们一一聚集在一起。”
“继续说。”
“他告诉我们,南朝虽然表面上只是将教母与公主俘虏至宫廷中做苦役,但事实并非如此。”顿了顿,“其实教母与公主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在了南朝宫中,且是被折磨至死,受尽屈辱。”
秦羽涅听到此处微微蹙眉,“他竟如此说?”
“没错。”那人点头,“大家听后都十分愤怒,在此之前传言南朝的慎王在皇帝面前求情,才让我们这绮兰人幸免于难,但是在云苍阑口中所闻却不是如此。”
“云苍阑还说,他也是从南朝逃出的俘虏。”顿了顿,“在他口中南朝就如同一个炼狱一般可怕。”
“他说将我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我们替教母与公主报仇,他说只要能够反抗南朝皇帝,我们及我们的亲人便不会受到迫害,如若不然便会难逃南朝皇帝的杀手。”那人的眸子在颤抖,许是想起了那时的惊惧与愤怒,“南朝皇帝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一派胡言!”秦羽涅震怒,连墨色的瞳仁里都沾染上难以抑制地怒气,一掌拍在一旁的木桌上,那木桌陡然化作几半,劈裂开来。
那人被惊到,忽然噤声。
秦羽涅敛去自己的怒意,这时他才重新开口,“慎王殿下,我们的亲人”
“本王向你保证,他们不会有事。”秦羽涅虽然眸色冷沉,但许诺却有力而真挚。
“真的吗?”那人显然欣喜起来。
“本王绝不欺骗你。”言罢,“将供纸拿来,本王要让他们签字画押。”
“是,殿下。”狱卒匆匆离去,又急忙赶回,手中的纸笔递给秦羽涅,秦羽涅在墙面上写下了那人的供词,将印泥递至他面前,让他回到牢房同其他的人说出事情真相。
并让他们一一在供纸上画押。
但这却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