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点点头,又似想起什么,“对了父亲,你可记得刀将军?”
“刀将军?”靳颉思索片刻,眸光一亮,“可是刀客影?苏启阳将军的副将?”
“不错。”秦羽涅答到。
“怎么,他人在凤华?”靳颉即刻追问。
“他确实就在我们身边,但此刻不知是否在帝都内。”秦羽涅向靳颉解释,“刀将军他是鸑鷟的师傅,当年也是他从收养了鸑鷟,抚养至今日。”
“当真?”靳颉觉得很是惊讶,“刀姑娘,刀客影他当年是如何救的你?”
“靳丞相,当年救下鸑鷟的人实则是苏公子的父亲苏启阳大将军。”刀鸑鷟轻启水唇,缓缓道,“师傅他从苏将军的手中将鸑鷟带走也是受了苏将军所托,将鸑鷟抚养成人。”
“原来如此。”靳颉感慨,“你师傅如今在何处你可知道?”
“说起来鸑鷟也很长时间不曾见过师傅,不过师傅曾提过说他要去曾经的友人那里拜访,说是要找出关于十五年前那件事情的证据。”说至此处,刀鸑鷟蹙眉。
靳颉闻言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只点头道:“老夫知道了。”顿了顿,将话题就此岔开,“今日便留在府上用个便饭吧,拙荆也很久没见过你了。”
“好。”秦羽涅不能够推拒,便应承下来,“可要吩咐府上去将含忧接来?”
“老夫这就去安排,你们就在此坐着烤火吧,外面冷得很。”靳颉说着便要起身向外走去,却被秦羽涅拦下。
“还是我去吧,父亲。”秦羽涅言罢向刀鸑鷟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在此陪陪靳颉,刀鸑鷟点点头会意。
待秦羽涅起身走出屋子之后,这周遭的气氛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刀鸑鷟作为晚辈在靳颉的面前自然是有些拘谨的,更不提此人还是秦羽涅与靳含忧的父亲,便使得他更加的紧张无措。
靳颉发现了她紧紧攥住衣衫的手,在不住地搅弄着。
“你的姓想必是随了你师傅,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靳颉忽然开口问到,想要让刀鸑鷟放松下来。
“我我原来的名字唤作凤阿。”刀鸑鷟有些慌忙地答到。
“凤阿鸑鷟”靳颉笑了笑,果然是皆是天定,无法更改。
“怎么了,靳丞相?”
靳颉笑意深重起来,“你不必紧张,既然你与羽涅已经成亲,若是不嫌弃便也可唤老夫一句父亲。”
刀鸑鷟当场惊讶住,“可是鸑鷟自然不敢嫌弃只是”
“你是北漠的女儿家,怎还如此忸怩?”
刀鸑鷟听他如此一说,心中竟变得轻松了起来,也不似最初那般拘谨着,道了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