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哈哈哈。”何远生放肆的笑着,这让箫九天更是有些不爽,箫九天以为何远生是在嘲笑他,可何远生呢,真的就是随意问问,只是做出来的表情很认真而已。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爬上了宫殿的顶楼,箫九天指着数千米开外的一个长满树的小山包,道:“我会用一道混着真元的掌风,吹落树叶。”
说完便立即运行出了那蓝色的真元,那真元在他的体内运转,顺向从经脉,涌向手掌之间,只见说时迟,那时快,箫九天的手掌激发出去,身后是一阵风起,何远生就是向前的一个踉跄,那箫金在一旁却观赏着湖中城的夜色。
但是那股蓝色的真元,离开箫九天的手掌数米就消散不见,而后却看不见任何动静。
何远生无奈的耸了耸肩,而箫九天却背对着刚刚打去的方向。
“需要一点时间。”
只见箫九天话音刚落,远处的树便微微摇摆了起来,此时侍从为何远生端来了酒。他拿着酒杯望着那远方之丘刷刷落下的叶子,他抿了一口酒,半天没有发声。
“你若执意要度光合劫,那就一定会死的。”何远生眯着眼,望着灯光璀璨的沿街夜景。
“如果弱小的活着,那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箫九天说的很真挚,对他而言,不断的提升自我就是人生的意义。
“光合劫是五十年前的一个盲僧发明的,就是我这北方山中的古寺里的。”何远生手上兰花指捻着酒杯,用指尖指向了一个灯光暗淡的地方,那后面是绵延了十几里的山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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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在这个香火鼎盛的寺庙里,没有人知道的是这里住着一个得道的盲僧,那盲僧接近有通天的本领,可以向上天祈福。天降暴雨,湖面无法出行,他祈福晴朗,然后数日湖面就风平浪静;渔民捕捞不到鱼,他祈福丰收,下一年捕季便收成喜人;发生地震,他祈福平安,竟无一人伤亡,这样的一个得道高僧,可以说是离成佛之日已经不远了。
盲僧自幼整日吃斋念佛,自以为已经摆脱了一切红尘俗世。
可是佛也有十万眷恋,更何况人呢。
寺院里是有规定,每个僧人都要每月下山化缘,来体验佛祖的成长过程。
那日,是轮到盲僧了。
他在湖心城的主区游荡,那里有很多的大户人家,还有一些氏族在这里购置的家业。也不知从哪一家化来了白米饭,要知道,在这个方圆千里湖泊靠渔业为生的地方,大米是难得且只有贵族才买得起食物。
盲僧蹲在路边正准备吃起来,他用手从碗里抓起饭团往嘴里送去,一把,他咀嚼着食物,当他再抓一把时,发现碗里空了一点位置,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抓一把又送进了嘴里。当他再抓时,发现碗里竟空了一半,他慢慢的又抓了一点塞进了嘴里。
突然,他右手向碗的方向一抓,竟抓到了一个人手腕,那个手腕很软很瘦,他颤抖地把左手拿着的半碗饭放在了地上,顺着那个手腕的方向摸了过去,是一个人的脸,他仔细的摸了摸,是一个干瘦的女人的脸,正在大口的咀嚼着东西。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就那么静静地摸着那个不断咀嚼的脸,直等到她吃完,拿走了碗。
黄昏,他一个人走在上山的小道上,这条道是他自幼时走过来的,所以完全不用摸索着前进。
突然,他听见了后面草刷刷的动静,侧过身去竖着耳朵仔细听时,那动静却戛然而止----是那个偷饭吃的女人跟了上来,他已经知道了。
后来那女人就住在了寺庙旁边的洞穴里面。
盲僧每日都要起早念经,数个时辰之后接待前来的香客,为他们排忧解难,有时候下午出去做法事,有时候没人委托的时候就是自由的打坐时间,自从那女人住在附近的山洞之后,盲僧每天必去一趟,为女人带去自己平日白天藏着的干粮或省下来的斋饭,每次都要在那里待上很久。
他教女人念经,祈祷,做法事,每个月都一起下山去化斋,山中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淡,两个人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