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江岸码头和苏州河南岸已经积聚了极多的观众。中曰两国在中国的国土上交战,而仅仅几公里的英美租界竟然毫无危机感,数万人在这里如同看天幕电影,对着两军的战斗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中间有相当多的记者,举着相机,噼里啪啦的记录着战场。更有一些洋人,竟然以战场为背景,站在那里拍照留念。
与这些兴高采烈的洋鬼子不同,人群中间夹杂着中国百姓不少,华军打的好的时候他们欢呼,打得不好时他们叹息。此刻国家和民族血脉相连。
这个时代的上海远不是后世那种规模,市区仅有后世的十分之一左右。
黄浦江由南向北流入长江,上海的主城区在黄埔江西岸,黄浦江以东的浦东现在还大多是一片荒野。
而苏州河则是由西向东汇入黄浦江,把上海的公共租界分成两块。现在苏州河以北是曰军控制区,而苏州河以南则是英美控制的租界。
李广在船上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清理轮船的工人一边劳动,一边议论着中曰之间的战斗,时不时的看看战场方向。
这种战场直播,恐怕只有在中国战场上能见到。甚至是连乌拉圭人都对这场战争毫不在意。竟然毫无危机感,仿佛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对战双方都不敢得罪他们。这些白人也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
此刻战斗的规模不大,枪炮声还不算很激烈,战斗区域仅仅局限在一小块区域。李广搞不清楚为什么华军不全力以赴,仅仅是小规模的交战,明显没有用上全力一击。
风流荒唐了一夜的阿尔弗雷德,回到船上就嚷嚷:“英美公使已经照会中曰两国,要求欧美轮船可以在黄浦江上通行,交战双方必须保证欧美轮船的安全。”
李广听的此言,怒火中烧。这不是又在限制中国方面的炮火吗?曰军有军舰在黄浦江上,华军如果要保证英美轮船安全的话,还如何能反击?
李广心中郁闷,带了郑学昌到苏州河边走走。这里能离战场更近一些,听着远处噼里啪啦的枪声,李广恨不能提枪参战。
苏州南岸,此时已经是人头攒动。观战的人群更加多了起来,洋鬼子不仅有男人,甚至还有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打着阳伞在观战。
李广和郑学昌对此毫无表情,今天李广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本来李广认为如果要组织潜艇部队,必须有的是机械和电气的专业人员,但是郑学昌却提出,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专业--数学。
潜艇作战,鱼雷要想击中行驶的军舰,必须通过计算对手的航速已经自身所处的位置,弦角等等,否则鱼雷就是瞎打了。作为一个电子时代的人,李广实际上是知道鱼雷想射中目标是需要计算的。但是他有意无意的把这一点忽视了,计算个速度夹角什么的在后世的电脑上的确是太简单了。在经过了郑学昌的提醒之后,李广也意识到,手工计算这些东西恐怕还真得大学生。
李广对于上海还算熟悉,不过那是后世的上海。他在这里上了四年学,现在两人正是走在通往他的母校的路上。
李广希望能在母校招到合适的人手。毕竟这所以白玉兰为校花的百年名校在整个中国东南都是大名鼎鼎,现在虽比不上后世的规模,但是应该能招到几个合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