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子上前拉过季卿然,声音温和:“她叫卿然,我当初坠崖,就是她救了我,她医术极高,照顾了我许久,若不是她,我如今就没命了。”
沈东子拼命说着季卿然的好,沈郎中意识到不对劲儿,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对季卿然道了谢:“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有需要我们沈家的地方,我们夫妻二人就是死也会报答姑娘的。”
季卿然连忙道:“不必如此,我也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能治好他,更是我自愿的,若二老非要谢我,给些银子就好了。”
季卿然虽然此时有些尴尬,同两位老人说起话来显得很自然,还不忘打趣几句。
若非因为沈东子这层关系,确实是个讨喜的女孩子。
东子娘同为女子,敏锐的感受到了当中的不对劲儿来,笑道:“别说银子了,姑娘日后有什么要求,我们沈家必竭尽所能,天色不早了,要不先送姑娘回去吧?我儿和儿媳也许久未见了,咱们这些人就别在这里碍事了。”
“额……”季卿然看了沈东子一眼,沈东子连忙道:“娘,这次带卿然来,不仅仅是要说她救我的事,也是想带她来给你们见见。”
“东子!!”
东子娘面色难看,厉声呵斥他,怎么说蝉衣还在呢,她真怕这臭小子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然而沈东子仍旧没停下来,今日既然将卿然带来了,该说的一定要说:“娘,卿然如今是我心仪的女子,还希望爹娘,还有蝉衣姑娘成全!”
沈郎中和东子娘断没想到这臭小子会如此,震惊后,有些不安的看向花蝉衣,花蝉衣仍旧坐在那里,侧颜看起来有些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这些年一直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是冷静的吓人,沈家二老记忆中,这孩子受过不少委屈,却从未见过这孩子竭嘶底里是什么样子。
然而她越是冷静,偏偏越令人觉得心凉。
季卿然悄悄打量了花蝉衣一眼,花蝉衣这个反应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要说花蝉衣不在意她的卿棠哥,季卿然是不信的,若真是不在意,怎么可能带着沈家这么多年?可她当真半分也不生气么?作为正室,这种时候总该出来理论几句。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季卿然主动站了出来,她和卿棠哥认识这么久,虽然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季卿棠这个闷葫芦从未主动开口说过心仪她之类的,但是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是心照不宣了。
想不到第一次说,便是当着他父母的面,这种时候季卿然说什么也不会让步。
季卿然:“叔叔,阿姨,我和卿棠哥是真心的,希望您二位能成全我们。”
“你们……”东子娘气的说不出话,心虚的看了花蝉衣一眼后,怒斥季卿然道:“这位姑娘,咱们做女人的可要些脸面,你救了我们家东子,想要什么报酬尽管说,大不了我这条老命抵给你,你当着我儿媳的面,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沈东子将季卿然护在身后,态度坚决:“娘,这之前卿然也不知道我昔日娶过妻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她?更何况,就连,就连我,对这个所谓的娘子也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