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yù紫烟黯然摇头,“你只要把我安排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看看他,就够了……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他,哪还有脸见他……看他开心,看他功成名就,就够了……”
“你说你这是什么想法?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傻……”柳五津叹气摇头,哭笑不得。
“听说阡儿他,就快成婚了,是吗?据说那个要与他成婚的女孩儿,是云蓝姐姐的徒弟林念昔?可真是应了那‘江山刀剑缘’啊。”yù紫烟欣喜的语气,“他如今成家立业了,我这个做娘的,实在是……开心得紧……”
柳五津蓦地一惊,被一语点醒——胜南他的变化,难道出自这里?胜南说,他想和yín儿去寻她的身世之谜——对啊,情爱可以改变一个人,胜南他,搞不好就是因为要成婚的缘故,觉得作战太累了,想休息了,想遁世了?
安顿了yù紫烟之后,柳五津立即就往各位将军的营帐里跑,把大伙儿尽数拖了出来聚在一起紧急商议,祝孟尝、向清风、杨致诚等人,都被他恶意唤醒还睡眼朦胧着,然而一听说林阡因为yín儿有了隐遁之意,十有**都提了神举双手双脚反对——
“不可能,没看出主公有隐遁之意!”祝孟尝边喝酒边说,“我看他俩就一个信念——婚是要成的,仗也是要打的!”向清风也说:“据我所知,主母和主公一样,也是心怀天下之人。怎可能因为成亲而阻碍主公之步伐?”杨致诚就更不用说了:“不可能!主母不会耽误主公,柳大叔,主母她舍命救过我两次了!”
“对啊,的确不是凤箫yín的缘故啊……”柳五津点了点头,“我熟知那个丫头,其实心大得很,若胜南无担当,她也不会爱上他。可是,那样一来,就奇了……”一时之间,更加想不通。
“那还有谁,会影响得了你们主公?”石中庸蹙眉,问。
祝孟尝、杨致诚、向清风见是他来,纷纷正襟危坐。
“主公他,怎可能会被别人影响?我就不曾见主公为谁改变过。”杨致诚说的时候,祝孟尝连连点头:“对啊,我原以为,男人势必是要被美女给影响的。可是,主公对美女好像都不大感兴趣,竟然连孙思雨主动*也不要,金北的王妃楚风liu睡在他怀里了,他也没多动心……”
“楚风liu?”柳五津眉头一蹙,“我才不在五六天,怎么又冒出一个楚风liu?!”
“哦,对了,忘了你二人还在来的路上正好没见到,金北那个王妃,实在是国sè天香的水准……”祝孟尝讲了洋洋洒洒一千多句,才把洞中救美的事情陈述给了柳五津石中庸。
“这么说来,他最近几日,都和楚风liu在一起吗?”石中庸蹙眉。
向清风、杨致诚齐齐点头:“楚风liu苏醒已有三日,但身体虚弱还不能行走。”“主公主母都很关心她的伤势,闲暇时便去陪伴她。”祝孟尝看酒壶lù了一角,赶紧手背在身后挖坑,意图藏酒,知道石中庸管得严还要明知故犯。
“楚风liu?这根本就是个危险至极的女人啊!”石中庸心中震惊,哪还有空管他,“他擒拿了这女子在手上,却不杀了她,也不以她为人质与金人交涉,反而救她,那他和楚风liu,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这个女子,已经忽略了金宋之分,已经不在乎敌我之辨,难道他要为了这个女子,便不去短刀谷平luàn?!太过分了!”
祝孟尝好容易藏妥了酒壶填满了坑,正待说话,才发现石中庸愤而离开,舒了口气:“真搞不懂这个老石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盟军现在这么一帆风顺,哪用得着这么忧心?”回头去重新挖坑找酒壶。石中庸在时,大气不敢出一声,石中庸一走,便如鱼得水,谁教那个老石头军纪严明到不近人情?偏偏还石头脾气,又臭又硬。
“没办法,战事箭在弦上,几位前辈多担点心,也是应该的。”杨致诚理解地说。
“老石头不会以为主公为了楚风liu而想隐居吧?这不可能。”向清风道。“
“他的确不如我们了解胜南,不理解胜南和楚风liu之间的那份知交之情。可是……”柳五津担心的,和石中庸完全不一样,“我担心的是——就怕这女人,说些不该说的话,挑拨离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