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带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势,周南正在叫苦的时候,突然前面有一处房屋,看样子倒是没有人住,像是刚才林灵素这老道介绍的野店一般。
后面那些侍卫凑巧还没有看到他,跑了这么久,才看到这一处能躲藏一下的地方,从外面看,黑漆漆的,不像有人住,周南当然不会错过。
周南推门进去,发现房中没有光亮,却是温暖如春,还有一股花香浮动,周南不禁皱了皱眉,难道里面有人?可是很快周南发现,这房中明显湿度比别处大。温暖,花香,湿度大——定是皇宫里的花匠培育鲜花的花房!
对!一定是!方才林灵素这老道还说,皇宫里的花匠,为了在寒冬时节让皇帝看到四时鲜花盛开的美景,会特意用火墙是房中变暖,想来就是这里了。
“这和种蔬菜的大棚差不多嘛,都是这种暖暖的、潮潮的感觉。”周南暗自嘀咕道,只是不知种的花在哪里。
周南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右手边有房间,便走了过去,花香和潮湿的空气更浓,周南暗道,这房中应该就是花房了。既是花房,这样的地方,想必花匠是不会在这里睡的,自己且先在这里躲一躲,再想办法。
周南摸索着过去,手碰在门上,两扇木门却一下子开了,周南见房内有灯光,更不敢在门口停留,生怕光线透出去,招来侍卫,忙闪身进入房内,顺手将木门重新关上。
“怎地这般晚才来?”周南只听得身后一个女子柔婉、甜美的声音嗔怪道。
“坏了!”周南只见一个女的背对着门口坐在条几旁,对着条几上的蜡烛,正剔烛花。周南想要开门跑出去,已经迟了,只见这女的转过身来,竟然是赵福金。
赵福金见进来的不是自己的侍女追月,而是傍晚时分在州桥上见到的周南,倒没有惊慌,继而一想,自己刚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抹胸和褙子,褙子还是没有束带,而是敞开着。想到此,赵福金忙用手拽过褙子的两襟,掩住身体,满面羞怒,就要高声尖叫。
周南一见赵福金嘴型,心道不好,一个箭步来到赵福金身旁,一只手握住赵福金的肩头,另一只手将赵福金的嘴捂住了,低声道:“抱歉,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外面侍卫追赶,迫不得已闯了进来。”
赵福金愤怒地用手去掰周南捂着她嘴的手,可是平日里惯于舞刀弄剑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周南的手。
周南见这样捂着赵福金的嘴不是办法,便低声道:“若是帝姬不高声惊动侍卫,在下便放开手。帝姬若是答应,便点点头。”
赵福金果然点了点头,周南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开,可是刚一放开,赵福金便怒喝道:“你这坏人……”
周南连忙又将赵福金的嘴捂住,辩解道:“在下真的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为何这般手段对我家帝姬?”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周南身后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