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前侍卫又验看一遍,转身向宣德门城楼上高声报道:“金使乌鲁连射两箭,两箭皆射穿两层铠甲,却未射穿第三层。”
过了一会儿,上面有尖细的声音响起:“乌鲁箭透二甲,陛下赐乌鲁金酒器一副,缎一百匹。”
乌鲁大笑着向上拜了一拜,又转过头来,向着周南讥笑道:“想是你知道不妙,故意拖延时间吧?若不能射穿,便当众将大殿席位让与我乌鲁,今后见到我乌鲁都要躲着走路,我今天就不用你射箭了。哈哈哈!”
周南笑嘻嘻地说道:“你怎知我射不穿三层铁甲?”
乌鲁不气反笑,喝道:“你若是能射穿三层铁甲,我便甘坐朵殿席位,日后见了你,躲着你走!”
“我与你打个赌如何?”周南仍是笑着说道。
乌鲁大嘴一咧,说道:“有什么赌的?只会如女人一般耍弄嘴皮子。爽利些,先将大殿座次让了出来!”
“你穿上三层铠甲,立到箭垛子处,我只射一箭,若是不能射穿,便如你所言,将大殿席位让于你,日后见了你便躲着你走,如何?”
这样的条件,乌鲁相当心动。自己用硬弓,一箭也没有射透三层铠甲,这小子只是用普通的弓,最多换上破甲锥箭,只怕最多也是射穿两层铠甲,难道还能射穿第三层吗?何况这小子亲口说的,若是射不穿,不光今日这大殿上的席位,连日后见了自己都要躲着走。这可是狠狠折了辽人的脸面,若是回到朝内,自己说起来也是为国增光。
“怕是没胆吧?”周南又补了一句。
乌鲁顿时气道:“若是你射不透,日后那都亭驿也要归我们金人歇住!”
“好!依你!”
“不许换弓!我还要将头颈遮住,谁知你会不会故意将箭射偏?!”
“依你!”。
乌鲁立即向对面的箭垛子走去,招呼侍卫为他套上铠甲,三层,每一层都要扎紧,再去寻三件铠甲来,挡在他面目前。乌鲁打定了主意,留给这小子能射到的地方,都要有三层铠甲护体才放心。
既然一开始就是周南和乌鲁自行商定办法,现在二人中途更改,自然也由着二人,那御前侍卫只是指挥手下侍卫给乌鲁找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