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兵!”
“在哪儿?!”
“上马!”
……
就在王渊和手下骑军慌乱地给战马套马鞍,带辔头的时候,从东北方斜刺里杀出一支骑军,呈扇形扑向他们,只听这蹄声就不是少数。
越是慌乱,越是出错。不是牵错了马,就是搭错了鞍,要不就是马还没找到,还有上了马才发现没有拿兵器和铠甲的,又急忙下来寻找兵器。
王渊倒是没有脱铠甲,手脚麻利地给战马套好,一跃身就上了马背,这时候才发现马鞍下马的马肚带没有扣住,马鞍子在马背上竟然是活动的。可是这一刻也没时间再去紧了。
因为番人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王渊只得用两腿夹紧战马,手中长矛向来敌刺去,迎战的是一名手执狼牙棒的番人,狼牙棒一挥,格挡在王渊的长矛上,一股大力传来,震的王渊差点双腿夹不住马背,跌下马来。
两马交错而过,王渊忍不住擦擦冷汗,收敛一下心神,又去迎战下一个。
番人显然是埋伏已久,而且是有备而来,那支响箭更是给番人提供了绝佳的偷袭机会。绝大多数宋兵眼看大营近在咫尺,已经完全失去了戒备之心,所以当响箭冲天响起,这些宋兵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蹄声从东北面骤然响起,这才明白中了番兵的埋伏。这么短的距离,番兵几个呼吸间就冲了过来,而宋兵几个呼吸间能穿戴整齐,跃身上马迎战的却少之又少。
穿戴不齐、仓促应战,而且番兵人数和宋兵相当,一个冲杀,宋兵就吃了大亏。那些没穿铠甲,甚至没有能上战马的宋兵干脆就和民夫挤到了一堆儿,上了战马的一轮拼杀后,就死伤一少半的人。等番兵拨转马头又冲回来后,三千宋军,也就是有一千人迎敌了。
带头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萧干,他挥起长矛,连砸带刺,连番杀过七、八个人,这才稍微喘了口气,紧接着又挥矛挺刺,将连日来的憋闷心情释放在这长矛上。看着自己手下将宋兵啥的人仰马翻,无力抗拒,自己和手下就像狼入羊群一般,萧干更是鼓起全身力气,喝叫连连,凡是挡在他前面的宋兵,莫不是被他伤在马下。
王渊虽然苦苦支撑,可是看着手下越来越少,而番兵则是越战越勇,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瘦长汉子,一支长矛舞得虎虎生风,自己两次和他对手,都没有占到光,王渊知道若再这一下去,自己这三千人马都得死在这里,忙趁着番兵刚刚冲杀过去,忙打声呼哨,喝道:“快回大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