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队出发后,张昀回房休息。
天太冷了,张昀估计温度有零下二十度,甚至更多,待在室外,实在受不了。
张昀回房后,坐火炉边手伸在火炉旁烤火。香玉公主已经学会说简单中原话,她亲手泡了杯热茶端过来递给张昀说:“夫君,您赶紧喝口茶暖暖身体。”
张昀接过茶杯,看着香玉公主笑说:“赞一个,中原话学得很快。”
香玉公主笑说:“谢谢夫君夸奖。”
屋内因为有火炉,温度很高,不一会,张昀就浑身发热。
警卫队和斥侯队外出执行任务,一切都只能靠他们临机决断,随机应变。张昀掌握不了,担心也没用。
张昀烤了会火后,就上床搂着香玉公主睡觉。
美人在抱,幸福之极。
北匈奴大营离疏勒城有二十里,扎在山坡上,分成多个营寨。
北匈奴单于在大帐中焦头烂额,大雪封了山,这仗打不下去了,他产生了撤兵念头。
基地在盐湖,离开大营有几百里路,大军回去困难很大,路实在不好走。马匹四蹄会陷入雪中,步履维艰。
只能明年开春大雪全都融化了后,才能过来继续打仗。
这次出征,伤亡了五千多,加上卜都尉和兰都尉各伤亡两千多,总伤亡超过九千。伤亡的都是青壮年,对匈奴来说是重大损失。
单于的压力非常大,收不回疏勒,北匈奴王治务涂谷就会暴露在张昀的攻击之下,乌孙国弄不好会趁机攻打他。万一乌孙国与张昀联合怎么办?北匈奴在这一带将无立锥之地。
怎么办?怎么办?表面凶神恶煞模样的单于,内心焦虑不堪。
单于和衣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大脑中一个又一个念头产生,又被否决。
单于真切领教了张昀的厉害,单于想和张昀决战,张昀坚守不出,他空有数万铁骑,却拿张昀无可奈何。
单于迷迷糊糊睡着,恶梦不断。
在梦中,他听到隐隐约约打雷声,他以为只是做梦,所以继续睡觉。
一位部将在大帐外大声喊叫。
单于被吵醒,他怒气冲冲冲出大帐,想喝骂部将。
部将报告说:“单于,大事不好,我们左营遭遇张昀神秘队伍袭击。”
单于的心猛一紧,大吼:“情况怎么样?”
部将大声说:“火光冲天,天雷阵阵。”
单于狂叫:“立即增援。”
部将大声说诺后,跑开。
单于跑进帐篷,抓起大刀,掀开门帘,就冲进冰天雪地之中。
营地里响起呜呜的集结号声,单于骑在灰白毛色高头大马上,提着长柄大刀,不断催促官兵们加快集合速度。
单于的战马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他看着左营方向,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单于在心中叹气,完了,左营完了。
单于弄不明白,大雪封了山,张昀的队伍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左营,并对左营发动突然袭击的呢?
单于的战马习惯了在积雪中走路,仍然举步维艰,张昀的战马难道长了翅膀?
单于想不明白,负责左营的呼图将军更想不明白。
左营扎在靠大山不远的山坡上,四周积雪非常厚,不要说走路,就是爬行都非常困难。四周都是开阔地,一望无际雪白一片,不要说有队伍过来,就是野兔跑过,都一目了然。大营中有一万官兵,寨楼上有人站岗,张昀的队伍要过来袭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左营遭袭了,真真切切!官兵们在睡梦中遭到了无数天雷的打击,帐篷大都烧毁,官兵们死伤惨重,战马逃进了茫茫雪原。
单于大营离左营只有五里多路,单于赶到左营至少花了一个小时,大营一片狼籍,呼图将军胡子被大火烧焦,他骑在马上,在团团转,拼命叫喊,妄图把混乱队伍集合起来。
单于在左营大营外,看着硝烟弥漫大营眉头紧锁,哪里还有袭击大营的张昀队伍踪影?
单于眺望疏勒方向,一眼望去,满眼皑皑白雪。
突然在大本营方向传来隐隐天雷声,单于赶紧转身,大本营方向燃起熊熊大火。
单于调转马头,狂叫:“全体返回大本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