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在开会时,董卓也在开会。
董卓得意之极,经常狂笑。
袁绍率领的盟军主力正往东退却,孙坚只是占了洛阳废墟。现在张昀大军被重重包围,彻底消灭张昀只是时间问题,董卓想得也比较长远,当把张昀消灭后,就直逼酸枣,把盟军大本营端了。
董卓大笑说:“奉先啊!你在汜水关吃了张昀的大亏,现在到了报仇的时候,张昀被重重包围,插翅难逃。一旦抓住张昀,我替你把他大卸八块,以解你心头之恨。”
吕布说:“义父,张昀是个大英雄,抓住后,给他留个全尸。”
董卓哈哈大笑说:“行!我儿仁德,就给张昀留个全尸。”
叶雄说:“张昀连日来紧闭营寨,必须防备有诈。张昀打仗不按套路出牌,我担心会夜长梦多。”
董卓说:“叶都督,你想张昀还能怎么办?他一旦离开大营,就会被我们十几万大军碾成粉末,他紧闭营寨大门,表明已经吓破了胆,象老鼠一样把头埋在地上,等待狸猫来吃他。”
吕布笑说:“张昀已成砧上鱼肉,他除了任我们宰割外,我想不出还会有另外其他结果。”
李傕媚笑说:“奉先说得好!张昀是鱼肉,太尉所言极是,张昀必定已经吓破了胆,而且张昀粮草有限,马上就只能相互啖食,我们不战而可以全歼之。”
郭汜叹气说:“千万不要小看了张昀,我们吃他的亏还少吗?胡珍全军被歼,奉先在汜水关也几近全体被歼,张昀前一阶段在这一块大地上,杀死我们的人还少吗?我以为最好的办法是,对张昀保持持续不断猛攻,以消耗其箭矢和士气,再全体一涌而上,把他的队伍碾成粉末。”
李傕冷笑说:“郭汜,你唱什么反调?太尉的智谋还不如你吗?”
郭汜跺脚重重叹气说:“你真是小人!”
董卓摆手大声说:“不要争吵,郭汜所言也有道理,我命你部白天列阵挑衅之,但不可强攻,以免遭受重创。”
郭汜瞪了眼李傕,向董卓施礼,大声说诺。
郭汜连续挑衅了几天,张昀都只以少量箭矢进行回应。
郭汜并不愿意单独强攻张昀,他的挑衅其实也只是摆摆样子,走走过场。在他看来,他觉得张昀被围,确实插翅难逃了。没有必要作无谓牺牲。郭汜之所以在会上唱反调,目的是为了打击李傕,看不惯李傕的一副阿谀奉承相。
月底到了,月亮隐没在乌云中。
张昀在营寨门楼上,对陈应、张弘、郝泉、曹虎、刘奋等说:“今晚是突围最好天气,命令各部做好准备,按计划在三更时分打开营门,攻击北侧叶雄大营。强调一遍,车弩必须保护好,打击过后,不能丢弃。一千骑兵由郝泉率领,另一千由陈应将军率领,掩护步兵行动。一旦突破叶雄,郝泉务必直扑孟津渡,控制住渡口。其他作战方案我不想重复,这几天大家演练的次数也足够多了,不必再强调了。”
所有人大声说诺。
三更时分,董卓在大帐中请众将喝酒,他谈笑风生,根本不把包围中的张昀当一回事。
董卓一口一个我儿奉行,王允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产生研究离间董卓与吕布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