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松手,你这是在坑他鬼医的声音渐渐飘远。
赵九在屋子里也一层层继续拆身上的绷带,想起刚刚陈果儿红着脸跑出去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
他自然不在乎被她看到,反正早晚她都是要看的,只是他好几个月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连他自己都受不了,实在怕熏到她。
况且就算是看,也要等到把她迎娶过门的时候,赵九想起小丫头披着大红的嫁衣,一脸娇羞等着他掀起红盖头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站在门口的陈果儿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直到看六子和鬼医也出来了,忙叫住六子,你出来了,九爷怎么办?
他不是帮九爷拆绷带的吗?
不等六子回答,鬼医已经在一旁哼出声,那小子自己有手有脚的,用不着别人。
敢把他轰出来,当初就不该给他治伤,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是谁救的他。
九爷已经能拆了绷带,估计不会有太大的事了。六子挠着脑袋道,面对未来的九夫人,他可不敢有一点怠慢。
陈果儿想了想也是,就没再纠结。
等到赵九再次让他们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又恢复了以往那个挺拔俊朗的九爷。
鬼医上前仔细给他检查了一番,发现他恢复的不错,虽然绷带拆了,但也不可麻痹大意,骨头只是初步长好,想要继续练武至少还要等一个月。
陈果儿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更何况赵九这都等于拆散了重组了,能这么短时间内恢复成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赵九则是剑眉微蹙。
身为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连着躺了大半年已然是极限,他正想着可以好好活动活动,放松一下筋骨,却被告知还不能乱动。
这如何能忍得?
实在忍不住,适当的动一动倒也可以,但切记不可再伤到。鬼医睇了眼赵九,缓缓道:碎骨重接的滋味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无需老夫再提点了,另外药也按时按量,一顿不可落下。
说完,转身往外走,临出门前把陈果儿也叫了出去。
距离陈果儿他们来到百花谷,也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这期间里鬼医也一直在给徒弟调理身子,现在他觉得差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再不动手,他怕徒弟挺不了多久了,所以就算是冒险也必须一试。
几成把握?草堂里,鬼医和陈果儿面对面坐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敢把希望都押在这么个小姑娘身上,每次看到她那张稚嫩的脸,鬼医都觉得自己是疯了。
但她之前给赵九开刀取出蛊虫时候的那一幕,却又让他莫名的相信她。
两种矛盾的情绪一直左右着鬼医,让他看起来表情有些奇怪。
陈果儿想了想,勉强伸出五根手指。
五成?鬼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忧心不已。
那不光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哥哥的孩子,更是鬼医在这世上仅剩下的血缘亲人。
鬼医年轻的时候醉心医术,一生未娶,兄弟俩守着这唯一的血脉,可千万不能有事。
陈果儿点点头,在没有任何仪器的辅助下,面对的又是先心病患者,她说五成希望还是往多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