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忍着脚疼,迈进了门槛,回头将门关上,趁着喘口气的时间,细细打量了一下房间。
这里简陋的可以,除了一张破桌子,几把椅子之外,就只有一张床。
难以想象养尊处优的小十三竟然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再看向坐在桌边的小十三,他还是戴着那张面纱,背对着她,似乎不知道后面进来了人一样。
陈果儿叹了口气,继续艰难的走到桌边。
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陈果儿拿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才感觉到好一些。
陈果儿放下水杯,正想问问小十三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是三寨主,赵五是二寨主。
那大寨主难道是镇北王?
这组合太讽刺了。
小十三似有所感,不等陈果儿开口便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出去。
“哎。”陈果儿刚想喊他,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寨主,大寨主他……”
再之后的话陈果儿就没听到了,因为他们已经走远了。
能让赵五和小十三甘心奉为大寨主的,除了镇北王之外,陈果儿想不出第二个人。
上次在栖霞山的时候,镇北王身中两箭,难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好?
陈果儿站起来走到门口,她想去找彩凤几个,还有陈家老宅的人,以及庞金魁他们。
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刚才上山的时候,陈果儿仔细数了下人头,发现庞金魁等人只有十几个,剩下的几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
陈果儿希望是后者,或许他们逃出去给丐帮送信了,那样她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门口有人把守着,陈果儿出不去,只能坐回到桌边。
这处院子算僻静的,但偶尔也能听到前面传来的大说大笑声,开着恶俗的玩笑。
跟曾经的赵家军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那时候陈果儿在军营,数十万大军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除了教军场之外,其他地方虽不至于鸦雀无声,却绝没有人敢这样。
屋子里只有陈果儿一个人,她努力压抑着烦躁和不安,让自己平静下来。
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果然好了很多。
人一静下来,脚踝处的疼痛就更加明显,一阵阵针刺般的疼。
陈果儿干脆扒下鞋袜,试着给自己摸骨。
以前她学的是心脑科,对于中医的摸骨接骨这些并不明白,跟陈志忠学医的这些日子虽然略有长进,却也没办法接骨。
更别说是给自己接骨了。
鞋袜下的小脚丫嫩白无比,圆润的脚趾端是粉润的指甲,只是脚踝处高高肿起。
陈果儿轻触了下,顿时疼的直吸气,脚还能动,虽然很疼,但应该没有断。
只是错位了。
但哪里错位了陈果儿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稍稍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土匪,他手里还抱着个点心匣子,以及一瓶跌打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