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想问又没敢,只得揣着疑惑站在一旁。
“们几个最近多听着点外面的消息。”陈果儿再次出声,“另外让人传播出去的那些消息怎样了?”
这是她之前答应太后的。
“姑娘放心,已经去办了。”灵犀道。
陈果儿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睡会,们几个也歇着吧,有什么事叫我。”
说着转身去了里面的卧室……
而此时的皇宫里,则是一片死气沉沉,所有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太后亡故,魏帝心中悲戚,连日来茶饭不思。
偏魏帝又是个孝子,且太后当年生他的时候落下了毛病,也因此魏帝更加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拖垮了母后的身体。
这些天里,魏帝寝食难安,整个人跟个炮仗一样,逮着谁骂谁,无一幸免。
无论是朝臣们还是嫔妃们,都不敢捻虎须,唯恐被波及,躲的远远的。
而这天一位新晋的贵人要生产,这关系到皇室的传承,自然是大事一桩。
有宫人来回报,本想着让魏帝转移注意力,开心点,谁知道魏帝勃然大怒。
“生孩子找稳婆,或者太医,找朕作甚?”魏帝还不解气,举起茶盏砸在宫人的头上。
宫人不敢躲,强忍着挨了这一下,顷刻间血流如注,连连告罪退了下去。
三皇子随侍在一旁,忙上去宽慰,“父皇息怒,万事要以龙体为先,若是皇祖母知道父皇如此大动肝火,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
三皇子的一番话,不但没让魏帝的怒火平息,反而怒焰更炽,重重一拍龙书案。
“无用的东西,带人去营救太后,结果呢?”魏帝气的大口喘气。
结果他只带回一根凤尾赤金簪,以及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且那具尸体衣衫尽毁,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母亲年事已高,还遭人猥亵,魏帝悲愤欲绝,又羞愤交加。
“是儿臣无能,请求父皇处罚。”三皇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却因为动作过猛,手捂着胸口猛咳,雪白的绢帕上染上殷红的血迹。
事实上那天与镇北王交战的都是他的手下,三皇子根本没参与战斗,更遑论受伤了。
但这样无法表现出他曾“浴血奋战”,从而寡不敌众,才“无力”救下太后。
回去之前,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两下,弄的满身是血。
至于绢帕上的血迹,也是他事先弄的鸡血滴上去的,就是给魏帝看的。
魏帝也果然看到了绢帕上的血迹,一时间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魏帝也不忍再苛责。
况且三皇子不光身负重伤,连皇子妃也丧命当场,魏帝铁石心肠这会也软了。
“行啦,下去吧,宣太医诊治一番,莫要伤了身子。”魏帝无力的摆了摆手。
三皇子却不肯起来,再次磕头,道:“是儿臣的无能才致使皇祖母归天,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给皇祖母守孝,忌食烟火三月,以表儿臣的忏悔之心。”
魏帝最重孝道,三皇子的这一招正打在要害上。
魏帝之前还带着的一丝怒意,此刻也被三皇子所感动,点了点头,“难得一片孝心,皇祖母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