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果儿不反击,只是因为心凉赵九的反应,但不代表她真的就无力反击。
殷素婉不是想毁她名节吗,那就看看谁的名节先毁了。
殷素婉也没想到陈果儿还有这一手,顿时脸色铁青,这事决不能承认,否则她名节不保。
一个女子毁了名节,哪怕她哥哥是定北侯,也注定要被人耻笑终生。
甚至会连累她哥哥也被人耻笑。
而且那样一来,就不可能再跟赵家联姻,她也不可能嫁给赵九了。
“你,你这是胡言乱语。”殷素婉想反驳陈果儿,却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是她说根柱昨日下午去了赵玉婵那,也是她亲口说玉佩一直是她贴身佩戴,现在反口就等于自打脸。
她娘亲留给她的那块玉佩自然是随身佩戴的,打碎的那块不过是殷素婉众多玉佩中的一块,但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那不是承认给陈果儿栽赃了?
“我胡言乱语?”陈果儿反问,“殷小姐,你还是想清楚再说,还有下次想给别人栽赃的时候,麻烦你先过过脑子。”
陈果儿瞄了眼殷素婉的胸前,嗤笑道:“都说胸大才无脑,这话也不尽然。”
这是赤果果的嘲讽殷素婉胸既不够大,还没脑子。
其实殷素婉也不过才十五岁,还没有完全发育好,而且她身材纤细,少女窈窕的身形尽显,只不过离波涛汹涌还差得远。
寂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噗的笑声,鄢南林也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顿觉不妥,却又忍不住,只得抬起手放在鼻子下,看着陈果儿的眼底流光溢彩。
陈果儿不愧是陈果儿,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翻盘,他果然没看错人。
殷素婉则是因为鄢南林的笑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幸好赵玉婵一把扶住了她,才没摔倒在地上。
“你瞎说。”赵玉婵气急败坏,想帮殷素婉扭转局面,忿忿的看着陈果儿,“玉佩是素婉姐姐昨日落在屋子里,被那小贼偷了去,你少要辱没了素婉姐姐的名声。”
陈果儿毫不在意的道:“那就是说根柱潜入进殷小姐的房间,翻遍了她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才找到的玉佩?”
闺阁女子的衣物被外男碰触,跟碰到身体没什么两样,照样是有损名节。
赵玉婵脸色发青,她怎么忘了这事?
心中懊恼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又急忙改口。
“不对,是昨日我见素婉姐姐的玉佩好看,便让她解下来一观,谁成想被……”赵玉婵气急败坏的解释。
“被根柱拿了是吗?”陈果儿打断她的话,“那请问当时根柱在哪里?他又是怎么拿到的玉佩,赵小姐和殷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瞎子吗?”
陈果儿猛的拉住根柱的胳膊举起来,“根柱的手就这么长,他要不是近身根本拿不到玉佩,请问他又是怎么从你们手中拿走了玉佩。而你们当时不说,非要等到现在才说?”
陈果儿一叠声的质问,赵玉婵彻底没了词,她只是娇蛮任性,却不擅长理论。
更何况一切只是她随口编排的,又哪里有什么理不理的?
“不,不是,是……”赵玉婵急的不行,还想再翻供。
赵九实在听不下去了,到现在他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就不是赵九了。
“够了,把小姐和殷小姐送回去后院。”赵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