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时候脑子也冷静了下来,想起刚才撞到的场景,不由人哑然失笑。
没想到鄢南林竟然好这一口,明明看着挺爷们的一人,怎么会呐?
陈果儿一边皱眉苦思,一边觉得好笑,之前喝了酒,这会有点渴,陈果儿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余光瞥到一旁的铜镜,模模糊糊的镜子里映衬出一个白净的少年。
突然间一道立闪划过陈果儿的脑海中,镜子里清秀稚嫩的面孔,怎么跟刚才在鄢南林屋子里看到的两个少年有点相似?
不安像决堤的潮水般冲击着陈果儿的神经,回想起在雁来楼的时候,鄢南林似乎对短袖之事很反感。
然而转身他就干出这种勾当来,对方还是两个小男孩。
陈果儿不寒而栗。
再想起认识鄢南林的过程,并没有什么疑点。
但是后来,鄢南林对她很好,也很照顾她,该不会是对她也有像对那两个少年一样的想法吧?
陈果儿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并非她恶意揣度鄢南林,事实上陈果儿心里也不得劲。
鄢南林算是她在京城唯一认识的朋友了,他还帮过她。
而且目前为止,鄢南林也没对她做出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
但是,现在没有,以后呐?
陈果儿也不想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但之前在狗男那里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
为了避免悲剧再次重演,陈果儿包袱款款,决定走人。
当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件之前换下来的长衫,至于银票陈果儿都随身携带着。
陈果儿拿了包袱往肩膀上一扛,转身就往外走,现在的她可不再是身无分文的时候,更不是身上只有六个铜板的时候。
陈果儿身上有好几百两银子,都够在京城买下一间小院子,还能生活好长一段时间了。
因此她走的毫无负担。
陈果儿还没等出离了院子,迎面鄢南林就急匆匆的追来了,他已经穿戴整齐,大步来到陈果儿面前。
“贤弟,你这是要去哪里?”鄢南林看着陈果儿的眼中有一丝受伤,似在责备她不该误会。
陈果儿也不想双方都太难看,毕竟他们也算是朋友,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方是君子。
“小弟在鄢兄这里打扰多时,早就该离开了。”陈果儿打断了鄢南林的话,“虽说鄢兄不在意,但是小弟却不能安然处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总是占鄢兄的便宜。”
陈果儿说的冠冕堂皇,然而两人都知道她为什么要走。
鄢南林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呼吸微顿,似想起来什么一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果儿,“你因何如此在意?”
莫不是他吃醋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鄢南林的心头就雀跃万分。
陈果儿用一副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着鄢南林,什么叫她如此在意,她能不在意吗?
好不容易从狗男手里逃出来,结果又落到一个取向有问题的人手里,任谁都无法不在意好吗?
若说狗男是男女通吃,更恶心,那鄢南林狎玩娈童就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