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以前经常用银子收买别人,这些七郎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心里并不赞成,但也知道想要事情办的顺利,使银子无疑是捷径。
陈果儿摇头,“万一对方有所防备,说不定到时候还反咬咱们一口,防不胜防。”
万一对方再狮子大开口,更是犯不上,而且谈判需要时间。
陈果儿现在没那么多时间。
七郎也急了,“那咋办?”
“凉拌。”陈果儿一笑,丢下满脸诧异的七郎,站起来走到比翼和连枝跟前,低声跟她们耳语了几句。
而后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一起还是谁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连枝道:“我去。”
陈果儿点点头,她也比较希望连枝去,她性格更稳重些,随即又交代了几句,才让连枝离开了。
片刻后陈果儿回来,七郎又问起了她刚才说的凉拌是啥意思?
陈果儿只是笑笑不说话,“等待会回去再说。”
七郎看了眼四周不时路过的雇工,也不再追问。
不大会远处传来脚步声,雇工们簇拥着一个人往这边走,正是李郎中。
他就住在谢家窝铺,因此来的最快。
李郎中到了跟前,挨个跟陈志义和李氏见了礼,而后问陈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果儿指了指鱼塘,“我怀疑有人在鱼塘里下毒,还有我家的猪牛羊,不少都中毒了,还请李伯伯帮忙看一下。”
李郎中连连点头,撩起前摆走到鱼塘边,接过陈果儿递过来的水瓢舀了一瓢水。闻了闻,又用手指沾了点水刚要尝尝,被陈果儿拦下来。
“李伯伯,这是银簪子,刚才我用它试了下,遇到这水就变黑了。”陈果儿说着再次把银簪子放进那瓢水里,果然顷刻间又变黑了。
李郎中神色也是一变,再次仔细闻了闻那些水,同时又捞起里面的死鱼查看了一番,“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水里面被人下了砒霜。”
砒霜?
所有人都是一惊,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是剧毒,只要一点点就能要人命。
最重要的是砒霜无色无味。
那李郎中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郎中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就是因为我没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而银簪子又变黑了,你们看看这颜色,显然是剧毒。据我所知,无色无味的剧毒,除了砒霜不作他想。”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这时候小沈屯的沈郎中和刘兽医,以及镇上济生堂的贾郎中也来了。
几个郎中凑到一块,最后都得出了跟李郎中一样的答案。
正这时候,外面又是一阵大乱,一个雇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连声喊不好了。
“村里来人非说咱这闹瘟灾了,把村里的猪和牲口也给过上了,吵吵着要咱赔呐。”雇工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不少人都把自家的牲口赶来了,还有孙家二小子也叫人抬着来了,要找四老爷拼命呐。”
陈志义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率先往外走,“瞅瞅去。”
他们家的牛羊根本就不是闹了瘟病,是有人暗中下毒,他得跟大家伙把这事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