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九倒是有些感谢起这次生病了,否则也不知道小丫头这么担心他。
“不是还要换药吗?”赵九解开外衣,自顾自的躺好,“还不过来。”
陈果儿这时候也忘了别的事,哦了一声乖乖的走过去,帮赵九换药。
或许是身体好的原因,加上赵九年轻,他的伤口愈合的很快,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比李氏那时候快拆线的时候长的还要好了。
或许可以提前拆线?
陈果儿默默的想着,然而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万一伤口崩开可就麻烦了,还是保守点的好。
赵九见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
陈果儿抬起头,突然想起六郎的事,就跟赵九说了,“他也想不起来都是谁打的他了,不然就别让他再做饭了吧。”
“混帐。”赵九剑眉紧蹙,眸光里弥漫着怒意,“军营岂是胡作非为之处?这是罔顾军纪,须得重办。”
赵九治军严明,他的军纪里除了不可抢掠百姓,女干污妇女之外,就是不得在军中内讧,这些人是明知故犯。
陈果儿见他生气了,也赶紧劝道:“其实他们也是担心你,怕我真的勾走了你的魂……”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九眸底的怒意敛去,覆上了一层缠绵,小丫头说她勾走了他的魂,这话倒也不算错。
“再说六郎哥也记不得都有谁了,还是算了吧,昨晚的事好不容易才平息,别再弄出点啥事了。”陈果儿道。
赵九的注意力被拉回来,沉吟了下,“既然你求情了,也可以放过他们一马,不过也要略施薄惩,否则日后人人效仿,军纪岂非成了摆设?”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六郎被打的事了,涉及到了军纪,陈果儿就不好再插言。
“此事既然是在造饭处发生的,自然跟他们有关。”说罢,赵九叫进来近侍,“你去通知造饭处的头领,罚他三个月薪俸,他若不服,尽可来找我。”
近侍应是,转身出去了。
陈果儿又想起了六郎不想在造饭处的事了,就和赵九说,“要不让他去养猪吧,他应该干的来。”
“养猪?”赵九轻笑出声,“之前给人做饭,现在给猪做饭,倒也算适得其所,只是你确定他愿意?”
陈果儿愣了下,这点她倒是没考虑过,刚才也忘了问六郎想做什么了。
“养猪要找胖人,六郎不合适。”赵九淡笑。
陈果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养猪跟人有什么关系?人长的胖,猪就长的胖吗?”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好不好?
歪理邪说。
赵九却微微摇头,“此乃有迹可循,此前军中也曾有过瘦人养猪,数月后猪也骨瘦如柴。后来右先锋说物随人性,这跟养马是一个道理,什么样的主人训出来的马就是什么样。后来换两个胖人,果然就好了很多。”
陈果儿就想起有一次见到赵九的马,果然跟他一样,冷冷的不爱搭理人。还有那次在乾园,小十三让她骑他的马,那匹马好像叫疾风,只是那马很肥,简直跟小十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