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果儿道:“你打坏了我的碗盘,要照价赔偿,李掌柜,算算孙小姐该赔多少银子。”
孙毓秀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更是气急败坏,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本小姐就不赔,你能怎么样?”
她就不信陈果儿还敢让人打她。
陈果儿冷笑一声,朝李二狗一扭头,“写状子,状告孙小姐唆使下人仗势欺人、当众闹事、蓄意损坏他人财物。”
李二狗应了声是,又担心的偷偷看向陈果儿,真的要写?
孙毓秀是孙亭长的千金,告到她爹跟前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却见陈果儿微微点头。
李二狗赶紧去拿纸笔。
孙毓秀这时候也看出来陈果儿是来真的,更是怒不可遏,“你敢,你忘了我爹是谁吗?你告了也白告。”
孙亭长爱孙毓秀如至宝,才不会向着外人。
“你爹是谁都没关系,要是锦阳镇衙门不受理,我就告到县衙门去,再不行就告到府衙。”陈果儿轻笑道:“到时候怕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
还要加上孙亭长包庇爱女,欺上瞒下,为祸百姓的罪名。即使他官职不被撸掉,往后也不好过了。
“你……”孙毓秀紧咬下唇,要真的告到县衙门就坏了。
想起陈果儿刚刚盘下新铺子请客的那天,阳山县县令,以及周边的亭长县令有不少人都来了,还有那个九爷。
当时阳山县县令还当众说过让陈果儿家去县里开铺子,言语间尽是谄媚,当然谁都知道他们并不是看陈果儿家的面子,而是看在那位九爷的面子上。
不管怎样,县令有意通过陈果儿家巴结九爷是事实,他自然会帮着陈果儿他们说话。
孙毓秀虽然跋扈,却并不糊涂,深知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连累到父亲。
“你等着。”孙毓秀忿忿的甩下一两银子,转身带着随从走了。
孙毓秀灰溜溜的走了,还留下了赔偿的银子,简直大快人心。
四周众人都纷纷说陈果儿不畏强权,也有人说陈果儿这是自找麻烦,好言好语的把孙毓秀劝走也就是了。总之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多数还是赞成陈果儿。
后院,陈果儿回来之后继续记账。
李二狗跟进来,忧心忡忡的说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俺总觉着那个孙小姐不能就这么完了,还是得想个法子才行。”
陈果儿也有些头疼,要说孙毓秀心怀歹念倒还不是,她就是耍大小姐脾气罢了。
这种情况就不太好办。
想个什么计策对付她,陈果儿还有点不忍心,况且陈果儿从来不会主动做出害人的事。
可什么都不做的话,孙毓秀又纠缠不休,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正这时候,小成子从外面跑进来,“姑娘,你快瞅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