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陈果儿道。
总不能还继续用吧?
身为曾经的医者,陈果儿也是有着小小的洁癖的。
李二狗想了想,就说让陈果儿把枕头给他,“正好前两天我那个枕头坏了,再买新的还得花钱。”
李二狗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舍不得扔东西,而且陈果儿的枕套都是李氏用细布做的,还没用多久,就这么扔了实在白瞎了。
“这不太好吧。”陈果儿摇头,“都埋汰了。”
不光是枕套埋汰,里面的稻糠皮子也都脏了,那是没法洗的。
李二狗连忙说没事,“早先俺家穷,别说枕头了,俺还枕过砖头睡觉呐。”
李二狗坚持,陈果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由着他去了。
这么一折腾,半下午就过去了,七郎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李二狗抱着陈果儿的枕头出去,就问他这是干啥?
“是我给他的。”陈果儿道,让李二狗先回去,而后跟七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七郎也笑了,原来他的枕头也被毛球祸祸过,之后他每次起床后都把枕头藏到柜子里,这样毛球就找不到了。
“这只猫还真是,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陈果儿翻了个白眼。
眼看着外面天快黑了,陈果儿也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陈志义也在,这才知道二郎他们已经分出来了,里正写了文书,从此二郎就算单门独户的过日子了。
“他们住的那个屋子还是归他们,又给了点碗筷啥的,还有他们两口人的口粮。老人还在,地没分。”陈志义道:“左右二郎在咱这干活,他也没工夫种,再说他那个媳妇也不是能种地的人,给她也得撂荒。”
到现在陈志义还是不待见喜鹊,总觉得二郎娶了她白瞎了。
“行啊,分出来也好,不的大家伙都不着消停。”李氏也道:“白天颖怡媳妇来了,哭的眼睛都肿了,俺瞅着心里也怪不落忍的。要说这二郎媳妇也太能作,活脱脱的把孩子给作没了。”
万氏来了?
陈果儿放下记了一半的账,问李氏她都说了什么。
“也没啥,就说她也不是故意的,问俺信不信。”李氏叹了口气,“俺信不信有啥用,孩子到底是没了,大家伙都看的真亮。颖怡媳妇是受了委屈,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陈果儿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万氏是有些委屈,不过估计喜鹊比她更难受,她应该也是没想到真怀孕了。
老宅那边的孰是孰非,陈果儿没兴趣,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牵连到他们家头上就行。
“没了就没了吧,二郎媳妇也太不像话,就当给她个教训了。”陈志义没好气的道。
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给折腾没了,这赖谁?
“二郎媳妇是没啥,俺不就是可怜那个孩子吗。”李氏絮絮叨叨的,同为女人,她更能理解失去孩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