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陈老爷子向着喜鹊,秦氏这一个多月也是暗气暗憋。
现在喜鹊提出要分家,她也是迫不得已。
“成。”陈老爷子手往炕沿上一拍,“那就分。”
随后又看向陈志义,“今个晚了,明天上午你去把里正找来,把二郎他们分出去。”
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陈志义应是,见没什么事了,就准备带着陈果儿回去。
“老四,你等会。”陈老爷子叫住了陈志义,又看向秦氏。
秦氏则是一扭身子,后脑勺对着陈老爷子。
“你快点,要不俺自己个拿。”陈老爷子说着就要站起来。
秦氏一下子抢在他前面站起来了,嘟噜着脸横了陈老爷子一眼,“用不着你。”
说着打开炕柜,从里面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串钱来,往炕上一扔,没好气的丢了句,“你爹给你的,拿去花,狠劲花。”
秦氏咬牙切齿的,比割下来一块肉还难受。
陈志义被这一出闹的一愣一愣的,看向陈老爷子,这是啥意思?
陈老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拿这点够干啥的?”
秦氏嗷唠一嗓子喊出来,“说的轻巧,那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咋地,家里就这俩银钱还见天的往外扣,日子不过了?这一大家子都喝风去咋地?”
“一个个翅膀长硬了就分家,嫌乎俺们老了,没能耐了,都瞧不上俺们了。”秦氏絮絮叨叨的指桑骂槐,“早知道这样的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们都按到尿桶里沁死。”
秦氏虽然答应了喜鹊分家,但心里始终不乐意,往后二郎一个月一两多银子就不能交到她手里了。除此之外还要给他们分些家当,一想到这些,秦氏的心都要滴血了。
“爹,这是咋回事啊?”陈志义一脸的蒙圈,无缘无故挨顿骂,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甭听你娘的。”陈老爷子摆了摆手,狠狠的瞪了秦氏一眼,“你煞楞的,磨叽啥,才刚咋跟你说的。”
“咋说的咋地,人家现在都是大财主了,你没听着外面都叫人家四老爷?还能把你那一两银子看在眼里?”秦氏撇了撇嘴,“你觉着挺大块事的,还巴巴的给人家随份子,呸,俺都替你磕碜……”
秦氏跳脚的骂,指天画地,口沫四溅。
听到这里,陈果儿就明白了,原来是陈老爷子想给他们随份子。
算起来儿子开买卖,当父母的送点东西或者银钱什么的也正常,只是之前陈果儿家买房场、开作坊以及第一个铺子都一文钱没给,现在怎么想着给了?
一两银子对现如今的陈果儿家算不上什么,但是老宅前些日子刚被官府的衙役们洗劫过,搜走了十几二十两银子,现在能拿出这一两银子确实有些困难。
最让陈果儿担心的是,怕陈老爷子又有什么事要找他们家帮忙。
不是陈果儿小人之心,而是以往老宅做的事让她心存怀疑。
陈志义也听明白了,赶紧说不用,“要给也该是俺给爹娘,哪还能叫爹娘给俺银子呐,说啥俺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