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和七郎离开了后院,一拐弯直接来到了衙役们待着的班房,陈果儿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一眼看到了刘捕快。
七郎不明白陈果儿要做什么,扯了扯她的衣角,“果儿,你要干啥?”
陈果儿回过头比划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恰巧这时候刘捕快一抬眼也看到了他们,还以为是小孩子好奇,从班房里走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果儿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陈果儿笑了笑,又往里面看了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朝刘捕快招了招手,“能出来说句话吗?”
刘捕快不明所以,还是跟了出来,一直到了个没有人的地方,陈果儿才站住。
“我和我哥想见见张掌柜,能不能通融下?”陈果儿说着将一块十两左右的银子塞到刘捕快手里。
刘捕快开始为难的脸色,在看到银子后立即笑了笑,很快的将银子收起来,“他那么害你们,还要见他?”
张掌柜的案子才刚刚审理完,刘捕快也在其中,自然清楚整个过程。
陈果儿笑了笑,“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他,用不了太长时间。”
刘捕快稍稍想了想,点点头,“不过现在不行,等晚上吧,今晚正好是我值班,不过不能时间太长。”
“行,那我们晚上再来。”陈果儿告别了刘捕快,和七郎离开了衙门。
路上七郎就问陈果儿为啥去看张掌柜,“他差点害死咱们,还去看他?”
陈果儿摇了摇头,“我觉得张掌柜和亭长之间肯定有秘密,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今天白天在大堂上的时候,张掌柜和亭长之间的互动陈果儿都看的清清楚楚,总觉得亭长有些忌惮张掌柜。
“他会知道啥?”陈果儿这么一说,七郎也想起来亭长是有些不对劲,而后猛的惊醒般看着陈果儿,“他手里抓着亭长的小辫子。”
亭长身为锦阳镇最大的官,张掌柜犯下这么大的事,他完全可以把张掌柜判刑。可是他却推三阻四的,如果单纯因为张掌柜给过他银子,也不至于会这样。
经过昨天陈果儿说的那些事,七郎整个晚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思考着过往的种种,一夜之间他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以前单纯的少年。
陈果儿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才要去看看,说不定张掌柜能告诉他们点什么。
七郎摇了摇头,“张掌柜怕是不会告诉咱们。”
他们之间势同水火,张掌柜甚至想烧死他们,又怎么会把秘密告诉他们?
“试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陈果儿笑道:“就算他不说,咱们也不损失什么,况且……我想他应该会说的。”
亭长都给张掌柜判了刑,那张掌柜又怎么会不恨他?
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会把亭长的那些事抖落出来,也成全了陈果儿。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他被灭口。”陈果儿神色一僵,突然想到这件事。
她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白天亭长的表现太可疑了,如果真的把张掌柜灭了口,陈果儿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七郎也是一惊,虽然张掌柜罪恶滔天,判了死刑也应该。
但是一想到被灭口,七郎还是脊背直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