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把三郎给坑了吗?”陈志义为三郎抱不平,到底是亲侄子,打小看着长大的,更何况本来这事就落不到三郎头上。
“那有啥法,老爷子都定了。”李氏劝道,她也觉得三郎委屈,可陈颖怡不肯背,也就只有三郎、四郎选一个了。
“其实二郎哥也挺可怜的,才刚俺瞅着他都要哭了。”陈莲儿看了眼陈果儿。
这些日子要说谁的压力最大,那就属二郎了,本来他就木讷老实,这下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原本是陈志孝最没有存在感,现在则是要加上一个二郎。
陈果儿摇了摇头,二郎既然选择了跟喜鹊在一起,这就是他必须要承受的压力。
谁也替代不了。
“牛不喝水按着头也没用,二郎哥自己个乐意,谁都没法。”七郎跟陈果儿的想法差不多。
现在陈果儿家在锦阳镇算是名人了,人们对他们家的事自然会多关注一些,尤其前些日子陈志孝他们又去闹了一场,不少人都知道二郎要娶的窑,姐了。
这几天在私塾里也有人议论二郎和喜鹊的事,言语间也无非说此事倒也香艳,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只不过七郎回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陈果儿。
陈果儿他们边唠嗑边往回走,每天最喜欢叽叽喳喳的李秀凤,今晚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想心事。
陈果儿就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秀凤姐,你想啥呐?”
李秀凤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想啥,陈果儿自然不信,一个劲的追问。
“俺就是合计你那功夫咋不叫俺说话呐?”李秀凤看了眼前面的陈志义和李氏,压低声音跟陈果儿说道。
她在说之前秦氏说他们拿去的肉喂狗都不吃的事。
陈果儿笑了笑,“狗都不吃,那她还不是吃了?”
李秀凤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是啥意思了,顿时也笑了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众人洗洗都睡了……
之后的几天,张百夫长言而有信,每天都会派一个副将来压场子。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来,那些混混就再也没敢来闹过,陈果儿家的铺子每天都客满盈门。
张掌柜则是每天都来找陈果儿,让她把那些乞丐都整走。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到后来的好言好语。
“姑娘,咱就一直叫那些乞丐在他门口堵着,估摸着他撑不了多久就得黄铺,昨天他那边的伙计还跟俺打听咱这还要不要人呐。”李二狗凑到陈果儿跟前,“到时候咱就把那边的铺子盘下来,再开个分号。”
陈果儿没说话,直接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看向对面的茗香楼。那里是以前的汇贤居,也是陈果儿最先想盘下的铺子,只不过那时候为了救几个村子的村民把银子都花光了。
等到陈果儿从府城回来,手里有了足够的银子的时候,已经被张掌柜盘下来了。
李二狗亦步亦趋的跟在陈果儿身后,指着茗香楼的后门,“姑娘你看,咱两家铺子离这么近,有点啥事招呼一声就能过来人。万一咱这人多坐不过来,还能上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