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老陈家虽说不是啥大户人家,可也是清白人家,能要你这下贱的烂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啥德行……”陈志节坐在长条凳上,歪着肩膀,翘着二郎腿冷哼。
他言语尖刻,心里还在记恨着前天在被骂的事。
是喜鹊的主场,当时他落了下风。可现在是陈家,又只有喜鹊一个人,陈志节自然不怕,神色间满是鄙视。
陈志节越说越难听,二郎实在听不下去,抬起头分辨。
“三叔,喜鹊不是那样人,她……”二郎的性格跟陈志孝差不多,平日里在家话就不多,想要跟陈志节对骂根本就不是对手。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陈志节打断。
“她啥她,二郎,可别怪三叔没跟你讲,她见天的见过的男人无数,能把你放在眼里?你自己个问问她,经过多少茬了。她就是瞅着你年轻,身子骨硬实,跟你玩玩,那帮老头子伺候不了她了……”
陈志节撇着嘴,紧盯着喜鹊凹凸有致的身材打量个不停,眼睛里仿佛带着钩子穿过层层布料看到里面去。
二郎这小子呆头呆脑有啥好的,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跟了他简直白瞎了。
“三叔。”二郎气的脸红脖子粗,陈志节的话更是令他羞愧万分。
陈志节把喜鹊说的太不堪,可他却无法反驳,也因此才更加愤怒。
“咋地,俺说的不对咋地……”陈志节还想再说,被陈老爷子暴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二郎忿忿,还想再说什么,胳膊被人捅了一下,扭过头就看到喜鹊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行啦,寒碜不寒碜,都别说了。”陈老爷子狠狠的瞪了陈志节一眼,又扫了一圈屋子里众多孙子辈的,“好歹你也是当长辈的,在孩子们面前说话就不知道收着点?也好意思。”
陈志节讪讪的撇了撇嘴,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陈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旱烟,看向喜鹊,“姑娘啊,俺们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忘心里去。姑娘一看就是有福的人,俺们高攀不上,请回吧。”
这就是拒绝了,陈老爷子虽然话说的委婉了一些,但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
二郎立即紧张起来,喜鹊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慌,又转向陈老爷子低眉顺眼的说道:“我知道我出身低贱,配不上二郎……”
“喜鹊,你别瞎说,哪就配不上俺了,是俺配不上你。”二郎着急道。
喜鹊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不是天生的下贱,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只因年幼家穷,家里姊妹众多,我爹又好赌,才把我卖到了那种地方。”
喜鹊说着掉下了几滴眼泪,要不是没法子,谁乐意到那种地方去?每天送往迎来,倚门卖笑,看似锦衣玉食,可背后的苦楚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我以前是做了些下贱的事,虽然是被逼的,可做了就是做了。但自从认识二郎之后,我就再没接过别人。”喜鹊眉眼柔顺,低垂粉颈。
“是真的,爷,王妈妈为这事还打了喜鹊。”二郎着急的道,说着就拉起喜鹊的手,撸起她的袖子,圆润雪白的小臂上一道道的伤痕触目惊心。
毕竟是年轻的姑娘,白白的肌肤发出淡淡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