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咋整?”陈志义如遭雷击,呆呆的杵在那里。没了崩锅他们拿啥做天女散花,更何况丁掌柜这次还多要了一倍的货?
“俺去找找,说不定能找着。”七郎扭身出了山洞,陈志义和陈果儿也跟了出来,尽管陈果儿并不认为能找到。
三个人找了半晌,依旧一无所获,陈志义无力的靠在树上,突然发疯了一样用头撞树。
“爹。”七郎和陈果儿赶紧跑过去拦住了陈志义。
“爹,现在着急没有用,咱得想办法。”
在陈果儿和七郎的一番劝告之下,陈志义总算是冷静下来一些,只是眼神依旧空洞的看着天。
“丁掌柜是故意的。”陈果儿眯了眯眼,想起离开的时候丁掌柜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突然要求多送货。
“不能吧?”陈志义脑子一片混乱,他们跟丁掌柜合作了这么些日子,一直都挺好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丁掌柜要害他们。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七郎也生气,却比陈志义要冷静一些,“咱们今天又新写的文书,明天交不上货,丁掌柜肯定得告咱们。”
“先去看看那边的丢没丢。”陈果儿当机立断,转身出了山洞,但愿那两千斤没丢。
陈志义和七郎也急匆匆的跟了出来,三个人来到上面的山洞,索性这里并没有被人发现。
“那也不够哇。”陈志义靠着山洞壁蹲下来,双手抓着头发用力撕扯,“俺就不该一时喝多了答应丁掌柜。”
要是他不答应多送一倍的货,这些还够他们明天交货的,再去打造新的崩锅也来得及。
“还差一千多斤呐……”陈志义眼眶通红,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吓了陈果儿一跳。
“果儿、七郎,你俩赶紧回家,叫上你娘和莲儿去你姥家。”陈志义一边说着一边推陈果儿和七郎,丁掌柜要告就他一个人去好了,没必要全家都搭上。
“爹,俺留下来,你跟娘和姐还有果儿去姥家。”七郎急的眼泪也一下子掉下来了,家里不能没有陈志义,他只是个小孩子,到了衙门说不定亭长还能网开一面。
“不行,俺留下来,你们走,赶紧的。”陈志义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跳了出来,去了衙门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他是一家之主,出了事哪能叫儿子去顶缸?
父子俩争起来没完,谁都要留下来,让对方带着李氏她们离开。
“都别吵了,咱们也用不着跑。”陈果儿大喊了一声。
陈志义和七郎愣住了,都看向她,还能有啥办法?
“要不咱把地给丁掌柜,再跟他好好说说?”陈志义也冷静了一些,他们还有将近两千斤天女散花,左不过少交一千多斤,赔一百多两银子应该差不多了。
地是九十五两银子,给张万年办地契和置办酒席花了十一两银子,还差个十几两。丁掌柜如果乐意,剩下的他们也可以慢慢凑。
“不行,丁掌柜不会答应的。”陈果儿摇了摇头,对方既然是有意设局,自然不可能松口,必须想其他的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