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自家引以为傲的破阵战阵吗?幸亏今日只是比试,若是门外的那些人是胡人,想必早已杀进来了。
孙将军此时有些羞怒,恨不得冲下去狠狠鞭笞那些蠢笨的连驴子也不如的边军士卒。
就在这时,鼓声中,却响起了刚才听到的那首气势如虹的曲子。
孙将军仔细听了听,觉得这曲子与战鼓声倒是十分相合。
萧冉也是一愣,转头看着周继,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孙将军下令擂响战鼓后,周继看到自家这边的军舞已是操练不成了,便一脸无奈地看着萧冉。萧冉也没法子,只是看着营中的边军,默不作声。
那周继听着战鼓声,却慢慢听出了鼓点的节奏。便想着自己这唢呐毕竟单调,若是遇到数千人同时演练的阵势,便显不出气势来了。
想到这里,周继便试着吹响唢呐,与边军的战鼓声合在一起。
萧冉听到后,听着听着便笑了。心说这战鼓与唢呐混在一起,怎么有军乐的气势啊!
可萧冉又看到那些边军士卒,虽是战阵已乱,还是疲于奔命般的应付那破阵阵势,脸上便有了轻蔑地样子。
刚才你们吼的那声是什么?听着像是破,现在看来,还真是破啊!
你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席。
孙将军,不是我一再与你互怼,想必你还不知自家这些边军如此破吧?待边军士卒如晚辈,真真的护犊子啊!
想到这里,萧冉撇撇嘴,转身看着周继,示意他不要吹了。
周继放下唢呐后,萧冉便说道:“不玩了,开饭。”
边军军营中,鼓声虽已是停了,可数千人依然站在那里。
孙将军说了,先站两个时辰再说。两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傍晚,这午饭自然是省下了。
孙将军回到营房后,喝了一口茶,便将茶碗狠狠砸在地上。
那名叫仇彪的随从校尉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低声说道:“将军,已是三天,那奏报想必已到永安。”
孙将军瞅了他一眼,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的说道:“回文尚需几日,那萧冉必不会离去,这军中的底细必然被此子看个透彻。”
“那倒无妨,这萧冉不过从西胡回来数十日,王朝诸般事情都不明了,这军中之事,想必他也就略知一二罢了。”
孙将军点点头,又低声对仇校尉密语了几句,那仇校尉边听边不住地点头,最后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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