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店主火了,这次是真的火大了。看到横担在马背上被带回来的那些手下,不等那名小头目说完,温店主挥手就是一刀,将那人劈了。
只是一支押运粮草的辎重队,先前怨自己轻敌,只是带着三四十人去偷袭,没想到竟然没有占到便宜。
现在,自己冒着被王朝军队发现的危险,将这支偷偷进入并州境内的扈从卫队尽数带来,想着夺取粮车后,便将粮草运往一处隐秘的地方,以备将来之用。
可他么的谁能想到,几场仗打下来,不仅没夺到一粒粮食,自己这边还死了这么多人。
特别是自己那个正面侧面同时佯攻,在他们后面放火烧了这些粮草的计策,竟然也被他们识破了,这就有点太打脸了。
温店主越想越气,就把目光落在那名带着人佯攻西边丘陵的头目身上。
那人一看到温店主阴呼呼的眼光,顿时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主人饶命啊!我这就带人再去冲击,若是不能烧了那些粮草,我就------”
“你就怎样?”温店主恶狠狠的问道。
“我就------我就死在那里。”
“滚!”
温店主一脚将他踹翻,接着又说道:“死在那里有何用?不过是让那些人耻笑我罢了。”
那人爬起来后重新又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不止。温店主看着他,心里想着自己为何阴不过萧冉,只这手下就比人家的差远了。只一个管家,带着一些护卫,就将自己的人杀死了这么多。若是那位爵爷来了,难道自己只有再次逃跑的份吗?
想到这里,他冲着跪着的那人喊道:“去,将那个小崽子带来。”
老何趁着这两次小胜的空档,赶紧让人进食,以备温店主再次进攻。哪曾想,这吃食不缺,这水却没有多少了。老何看着那些空空的水袋,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是因为昨夜粮队遭袭,今早他们匆匆赶路,故而就没有将水袋悉数灌满。
怕那些护卫夫役坚持不住,老何便对他们说道:“想我等横穿大漠时,不但无水,就连吃食也是不继。萧爵爷便对大家说,这王朝产的杏子,那是酸甜可口,咬一口能酸到心里去------”
老何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喊道:“何管家,你莫说了,这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人的话一阵轰然大笑。就在众人生噎的时候,放哨的护卫突然喊道:“何管家,你看那里!”
老何赶紧起身向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温店主那些人又向这边来了。
“该死的,就不能歇口气再战吗?”老何扔下只咬了一口的盔饼,将腰刀拿了起来。
这次,温店主是倾巢而出。可走在最前面的那匹马上,坐着的却是那名少年随从。
到了近处以后,温店主等人停了下来。杨文看看这距离,便将连发弩端了起来。
温店主前后左右都是扈从,杨文瞅了瞅没机会,就将弩机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