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两位,一样都不占。所以,不是那伍长射不中目标脱靶,就是戴校尉挨这一箭。
“戴校尉,走好!”萧冉没心没肺的说道。
戴校尉一听,似要哭出来一般看了看萧冉,又扭头看了看那位伍长,说道:“过会发箭时,你手上要稳一些,我家中还有老母和幼子。”
他这样一说,饶是这些脸皮极厚,平日里混不吝的伍长哨长也挂不住了,纷纷喊道“戴校尉且慢,我等服了就是”。
“你等真的服了?”戴校尉不太相信这些人的话。
“服了服了,只自家做靶子一事,就是我等做不来的……”那些伍长哨长七嘴八舌的说着。
“既然服了,你等为何还站在那里?”戴校尉又说道。
那些人一听,赶紧走到萧冉和独臂汉子面前,齐齐跪下后喊道:“见过萧爵爷,见过李将军。”
萧冉和独臂汉子对视一眼,眼光里的意思就是已经不错了,即使这帮家伙只是口服也行。
戴校尉看到那些伍长哨长跪下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生出一股死里逃生的感觉。
就这么着,独臂汉子做了有近万人马的并州军的领军将军。
说是近万人马只是这么一说,其实,并州军此时一匹马也没有。有马的军官士卒早就骑马跑了,谁还会与他们在一起磨蹭啊!
登记造册后,并州军此时无伤无病的士卒还有七千多人,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了。最有意思的是,这么多人里,竟然只有戴校尉一名校尉。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说,此时戴校尉就是并州军的最高指挥官。
萧冉知道并州军中将军和校尉职衔的人很多,戴校尉自己也说,只前军就有品秩不同的将军三人,校尉近百。
并州军遭遇变故后,这些将军校尉要么死了,要么跟随万将军投敌,要么就抢了马儿独自跑了。
只剩这位戴校尉,因平日里那位亲如兄弟一般的同僚就在自己身边被叛军砍了脑袋,叛军又在战场耀武扬威的上喊着那些气人的话,就一门心思想回并州城,想对州牧亲口说出战场上的所见所闻。
而他最想告诉州牧的是,并州军之败,不在士卒不战,而是那些将军和官员通敌在先。
不过,戴校尉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他断定,这位爵爷定是要带着他们东去永安,与叛军再次较量一番。
若是这样,那些本该对州牧说的话,似乎告诉这位代州牧巡察的萧巡察使也可以。
打定主意后,戴校尉四下里看看,然后走到独自站在一处,捧着那本花名册看着的萧冉面前,俯首抱拳说道:“萧爵爷,属下有要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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