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恶事有多大,付出的代价便有多大。这原本只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另一个说法。若是这句话放在谭氏掌门身上,对他来说,就是只要能活命,钱财便是身外之物。
可问题是谭家没钱。要不也不至于被梁州牧差点抄了家。
没钱也不代表谭家不是大户,因为他家仓房里,有这半城百姓一冬所需。不仅仅是粮食布匹,还有药材和干货。
所以,至始至终,谭氏掌门都没有说一个钱字。
萧冉知道这谭家现在是一个没钱的富户人家,而这位谭氏掌门所说的那些东西,就是他的货物,或者是房产家奴之类的东西。
货物,萧冉感兴趣。房产,萧冉觉得再来一次拍卖也不错。至于那些丫鬟仆人,萧冉觉得还是人道一些比较好,不如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急,丁氏少主这位原告还没有回来,这没有苦主,自己也不好对谭氏掌门下狠手。
现在急于弄明白的是,这谭氏掌门身上还有什么余罪。
萧冉拿起桌上的一只玉碗,迎着光线端详着。还别说,这玉碗的质地确实好,光线照在上面,玉碗晶莹剔透不说,还通身散发着一圈谈谈的光晕。
“唉------这碗原本是那位叫赵四的边军伍长的。”萧冉叹了口气说道。
听着萧冉带着遗憾,又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谭氏掌门再也熬不住了。他以为萧冉认识那位被小头领杀死的边军头目,而且和那人还有几分交情。
要不然,这萧爵爷怎么上次来的时候,便盯着这只玉碗看个不停。在看看桌上的另一只玉碗,谭氏掌门觉得萧冉知道的可不是仅仅只有自家伙同盗匪打劫边军一事。
再想到这位萧爵爷出城了几天,是不是就是因为从自己这里得到了这只玉碗,去调查此事了?
想着自己把如此重要的玉碗摆出来,不但被人家看到了,还送给人家,谭氏掌门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定是被驴踢了。
脏不外漏,自家这是把祖训丢在了脑后啊!
可自家已经把家底都兜出来了,若是再说出别事,还拿什么堵这位萧爵爷的胃口,让他不生气呢?
想来想去,谭氏掌门觉得自己手里那些马儿,或许萧爵爷能看在眼里。
现时马儿行情看涨,自家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卖出去一些,以解眼前的危机。这并州府衙给自家下的那个禁令极为可恶,货物不准出城,难道他们不明白,这并州买卖靠的就是长途贩运,以此来获利吗?
那个郑郡守更为可恶,每日派人在自家那些商铺仓房前转来转去,看到有购买大宗货物的,便上前制止,唯恐那些商贩从自家这里买了货后,运出城外去。
想着自己找人冒充商贩,从自家这里拿了货后,再运出城去的计策被郑郡守识破,谭氏掌门心里便是一阵懊恼。
正想着呢,看到萧冉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自己,谭氏掌门便咬牙说道:“那些马儿,我也孝敬------”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萧冉听到那个马字,脸上再也绷不住了,已是满脸的惊奇。
“你有马?”萧冉惊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