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鬼你说了算。”Ada非常不情愿的表示投降。
“你才是魔鬼!”齐遇凶萌凶萌地瞪了Ada一眼。
“对啊!【齐家铁铺】的魔鬼,从来都只有你F妈我一个啊,怎么可能是我视力有问题?要不要我上手试试?”Ada伸出“双爪”,对齐遇做了一个跃跃欲试的动作。
后妈果然还是后妈。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要日常论战。
“我其实也是可以代劳的。”被齐遇安排在隔壁房间休息的宦享,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服务员把连通宦享和齐遇房间的内门给打开了。
内门就是酒店房间进去之后,在隔断两个房间的墙的中央还有一道门。
这门是两层的。
两边房间都有一道需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门。
如果两道门都打开,两个房间就会连成一个套间。
宦享刚刚带着服务员到了齐遇的房间一下,齐遇和Ada开会开得正欢,都没管宦享进来是要干嘛的。
原以为,宦享是收到Ada的“运动员驱逐令”知道没他插话的分,自己就走了。
哪曾想是悄摸摸地把两边的隔断门都给开了。
随时随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还能有点隐私吗?
Ada的话,宦享哥哥刚刚听过去多少?还是都听见了?什么叫他可以代劳?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齐小遇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宝宝,为什么要听男朋友和后妈谈论这样的问题。
明显是看齐铁川没在,联合起来欺负小阿遇。
这样的话,这俩人敢当着帅爸爸的面说?
确定不会被帅爸爸手上的打铁捶给直接敲扁了?
爸爸不在身边的孩子真的是连棵草都不如。
“你不好好在房间里面养精蓄锐准备比赛,过来添什么乱?”齐小遇同学气鼓鼓地看着“穿墙而来”的男朋友。
她刚刚就差一点就要和Ada说——【魔鬼是不是只想着要斗嘴,都不管未来女婿的职业生涯了。】
还好,宦享说他可以代劳的那句话,说得还算比较“及时”。
“这么大一个酒店,总共只有四间房,是可以两两连通的,我这好不容易定到了这样的房间,像我这么负责任的住客,总要试一试,看酒店的人,有没有把钥匙都弄丢了,你说是也不是?”宦享在齐遇房间的墙上“开洞”,还开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了。
“小宦先生,你这可就有点司马昭之心了呀。”唯恐天下不乱的Ada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齐铁川在的时候,她可以各种插科打诨,等到只有她一个人带着齐遇出来,Ada又完全不是平常的那个样子。
“A妈,您别叫我小宦先生啊,听起来生分。”宦享对Ada的称呼,已经被齐遇同质化了。
“A妈也是你叫的,我才打你多少点啊,你就叫我妈?”Ada很是不满。
“F姐,我错了。”宦享最大的有点就是会说话,外加“认罪态度”良好。
“叫姐不姐的,乱了辈分,A往后挪一挪,F妈,F妈听起来就挺好,小阿宦啊,你得让小阿遇跟着你叫,习惯就好了,称呼什么的,这都不是事儿。”Ada在齐遇那儿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就决定曲线救国。
“小阿宦,A妈你叫这么肉麻,不怕我吐吗?”
“不怕啊,我这不是为了和小阿遇凑个对子吗?你哪天不和他处对象了,他就不是小阿宦了。”Ada一脸认真地撇清关系。
“……”
齐小遇同学无语了,遇到了这样的后妈,她还可以说什么?
一会儿叫女婿,一会儿说哪天不处对象了,这简直比墨尔本的天气还诡异。
“我就是过来和你们说一声,我现在就算躺床上也睡不着,我去看看【本色信仰】和【摇滚铁匠】。女朋友不同意我参加的家庭会议,我最多也就敢过来说一句话。”宦享说得一脸的委屈。
他的委屈是装的,想要缓和齐遇和Ada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是真的。
“宦享哥哥,你这一句话,可够长的呀!你要多久能说完,要不要我给你那个秒表计时呀?”齐遇非常罕见地对宦享下“逐客令”。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齐遇肯定是一刻都不想和宦享分开。
都是Ada,有空没空就讨论什么A和F,弄得大家这么尴尬。
验马的事情迫在眉睫,解决的方法还没有找到。
在这样的时候,还想着插科打诨的,也真的是没谁了。
“嗯嗯,我这就走。我爸他已经回来了。他问说,他是一个人过来参加家庭会议,还是带着我妈一起?”宦享来到齐遇房间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最后的这个问题。
宦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看着Ada。
“小阿宦,你别看我,我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欺负小阿遇,什么都好说。”Ada虽然热衷日常论战,但是在关键的原则性问题上,从来都是不会犯错的。
宦享又转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齐遇。
上一次齐遇一家人和莫胤蕥的家长见面,并没有留下太过美好的记忆。
“呃……这个,反正是商量宦享哥哥你的事情,只要能对明天验马的事情,有帮助的,谁来参加这个会议,我肯定都是欢迎的。我说的家庭会议,家和庭是两个字,就是一个像家一样的轻松而又愉快的日常辩论法庭。”
齐小遇同学的词语新解,总是能给出出人意料的解释。
说要开家庭会议的人是齐遇,说家庭会议和家庭没有关系的人,也是齐遇。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微妙。
齐遇因为宦琛北今天的好爸爸人设,对他由来已久的敌意,瞬间就消散了很多。
连带着都不觉得莫胤蕥之前在布里斯班的行为,是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总归她也没有吃什么亏。
“我妈在马术界,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宦氏每年都有慈善杯赛,一直都是我妈妈主持的。她听说验马裁判的事情,也已经开始在想办法了。”宦享给莫胤蕥的出现做了一个铺垫。
十八岁的齐遇,或许还不了解“家庭”的含义,但宦享从和齐遇交往的第一天,就已经在向往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