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态度有问题。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宦享大哥哥很虚心地接受了齐遇小妹妹的批评。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把Bang?olufsen的骑手,以练马师的身份请过来。”
“给她提供最好的复健条件和环境作为福利。”
“如果她的手可以恢复,那就继续做运动员。”
“如果不可以,至少也有一份可以陪伴在Bang?olufsen身边的稳定工作。”
齐小遇同学和从来没有在接地气的环境里面生活过的宦享大哥哥不一样。
齐遇非常清楚,那些“贫穷而又有志气”的人,为什么不吃嗟来之食。
慈善,从来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在这两个字的背后,有很多深层次的社会原因。
只有给的人和接受的人都开心的捐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慈善。
只顾自己一个人开心的,那叫施舍。
就好比,你喜欢在公交车上让座,但被你让座的人却不一定会开心。
因为那个人可能既不觉得自己老,也不觉得自己弱势,甚至会被被让座这件事情感到反感。
还有一些受捐助者,在得到捐助之后,在捐助者明显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知晓的前提之下,还非要感谢自己捐助的人。
这也属于失败的慈善。
因为,提供帮助的那个人,可能只是做了一个举手之劳,并不希望被打扰。
在欧洲的社会,几乎所有的富豪和大企业,都会做慈善。
说到底,这多半也不是出于善良天性或者希望世界和平的梦想,而是因为做慈善可以做抵税。
要么拿去纳税,要么做慈善,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高尚的地方。
所以,不管是做慈善,还是接受慈善,最重要的,都是要让彼此都没有负担。
宦氏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做过的慈善,肯定是不胜枚举的。
经宦享手做过的做过的慈善项目,都多得数不过来。
但到了宦氏那样的慈善基金的规模,基金持有人,多半都是只出钱,不出力的。
所以,要论实际上手操作,还得是齐遇这样的小打小闹,更容易积累经验。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听你的,回头让Kira联系一下骑手,看看她有什么样的打算。”宦享毫不犹豫地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这就乖了嘛,我就喜欢你这知错能改的态度。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挺不能理解的。”齐遇不仅没有“取之无道”的想法,也完全不存在三观不正的问题。
所谓磨合,就是一个相互适应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面,保持良好沟通,是为重要的前提条件。
“什么事情?”
“德国不也是一个福利制度非常完善的社会吗?Bang?olufsen骑手为什么会因为做手术,就没有能力给自己的马匹,提供马福利?”齐遇倒是有些疑惑。
“福利社会也好,免费医疗也好,那也都是有条件的,而且也有一些地域的限制。”
“如果运动员想要尽快恢复竞技状态,想要找全世界最好的运动损伤方面的外科专家做手术。”
“那肯定就的要自己付费的。”
宦享大哥哥给齐小遇同学答疑解惑。
“可是,大部分的高水平运动员,应该都有高额的商业保险才对呀~”齐遇的疑惑还在继续。
“Bang?olufsen的骑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倒确实是还没有来得及了解过,我等下就让Kira去了解一下。”宦享大哥哥很快就学会了接地气的处理方式。
这三匹盛装舞步马的“惊喜”,宦享也是刚刚才收到。
除了随马匹一起运抵布里斯班的“马匹简历”,宦享对这些马的情况,知之甚少。
按照宦琛北的说法。
宦享只要负责好好去参加比赛就好了。
这也是宦琛北一直以来的做法。
只是,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出了一些差错,才导致宦享的2020东京奥运之类,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光想着,要怎么给马创造福利了,都忘了关系骑手为什么会受伤了。”齐遇的脸上开始出现担忧的神色。
“怎么了?”宦享很快就发现了自家小姑娘情绪的变化。
“做马术运动员好危险的样子,经常听到有骑手在比赛和训练的时候受伤的消息。”齐遇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起宦享。
马术,因为是一人一马的配合,所以相比于其他体育运动,危险性和不确定性,都要相对高一些。
“没事的,马术运动的意外,多半都出现在越野和场地障碍上面,盛装舞步其实还是非常安全的。”
宦享因为齐遇后知后觉的担心,心里生出了丝丝的暖意:
“我练习马术最开始接受的训练,其实就是学会要怎么摔。”
“在落马不可避免的情况下,用什么样的姿势落地,什么样的身位避免踩踏,都是马术系统训练里面,必不可少的部分。”
宦享摸了摸齐遇的头,既是对齐遇的安慰,又是表达自己的欣慰。
宦享练习盛装舞步,已经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有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就算是齐遇自己,也和【蓝荷·铁匠】一起参加过好几个级别的水平测试。
齐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之间,多出了这许多的担心。
…………………………
“宦哥的小姑娘,你是我见过穿骑士服最好看的女孩了。”
“我一直都觉得,长发和骑士服是不怎么和谐的两个元素。”
“哪知到了你身上,一切的不和谐,都变成了和谐。”
原本想着要赶紧离开的倪梦,和Kira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齐遇带着【摇滚铁匠】和【本色信仰】过来找宦享。
“好身材大姐姐,你叫我齐遇就好了。”齐遇习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自夸。
可是,这么当面被一个不算太熟悉的人夸得和花一样,总归都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