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弟子理解的没错,应该是格局的问题,也便是眼光,纵观本门十万年屹立不倒,并非每一位宗主都是惊才艳艳之辈,也不乏在当代平庸不堪之人,但所有宗主,全数在眼光格局上,远超当世人,能布局于数十甚至数百年后,因而本门才能屹立于世十万年而不倒!”
童子说话之时,先是小心翼翼,说一句听一句,间或偷瞄一下中年男子的脸色,眼见他并无半点脸色变化,便放下心来,然后越说便越是沉浸在自己的推断中,眨眼便将自己的推论一起说完,末了,才自信满满的看着男子,显然觉得自己说到了点子上。
“孺子可教!却还不够。上古时代九皇治世,九位皇者,无一不是文治武功绝顶之辈,却依旧输给天机祖师,致使人皇之德,九代而终。”
中年男子夸了童子一句,未及他欢喜,便一盆冷水浇了上去,让略微有些自满的童子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九皇智慧不可谓不高绝,但在格局眼光上,却略微狭隘,因此才会被天机祖师算计,眼光格局高,是为了布局服务,布局是为了虚势,蓄大势!”
他说着说着,便不自禁踏步向前,男子情感一向淡漠,鲜少对童子有所教导,此时见男子说着许多,自然不肯拉下半分,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听这平曰里难得的教诲。
“所谓君心似铁,民心如炉,九皇文治武功无不是当世之绝,但是他们站的太高,眼界却没有那么远,他们只知道创下不拔基业,却不知世人在威胁尽去之后,对于人皇统治已经厌烦,因此才会有人皇之德,九代而终的结果。”
男子说到这里,停步下来,指着王仲二人消失的方向,问道:“刚才那人的异象,汝可曾看清楚了?”
“弟子看了,此人身具虎伥之体,这种异象,乃是除地脉龙气之外,唯一能聚集阴魂之躯,但阴魂围聚周身不散,会影响命理,虽然不会损伤自身命理,却会折损他人命格,可以说是天煞孤星。”
童子侃侃而谈,将王仲身具异象的特点一一道出,而后又疑惑不解“但弟子观那人身边的女子,非但没有折损命格,反而有升华之象,且呈罩运之象,显然是此人所导致,百思不得其解,望师尊明示!”
男子点点头,显然对于童子所观察到的现象以及详解感到满意,然后解答道:
“汝只知其一,不明其二,此人虽然身具虎伥之体,命格却奇硬,命星照耀之下,将阴魂束于虎伥之体内,而不形诸于外,反而由于虎伥之体能遍捕一切之衰竭,将他人命格中的隐晦尽数吸摄,升华他人命格!“
童子听男子解释,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岂不是说?!!“
“不错,此人煞气内蕴,比之那些战场宿将还要重千百倍,此非魔姓,却比魔姓更可怕,深藏于骨髓内,锋芒不露,如同猛虎卧于横岗,潜伏爪牙,一旦放出,必然惊天动地,不仅仅克制天煞孤星的虎伥之体,更是压制一切帝星。”
说到这,中年男子将挂在腰间的葫芦打开举至嘴边,咕哝了一口,这才半是解释,半是抒情的歌道:“忽有狂人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八荒板荡识英豪!!!”
男子一边歌唱,一边将毫无情感的眼神看向王仲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道:“祖师的布局,十万年后也该有个了结了,人皇之局,必然激发汝之骨髓中的煞气,让本座看看,汝到底能走多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