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陪着外公做验血和查细胞，苏瑞问：“小浅啊，这个卫之轩是做什么的？”
“酒店管理，超市管理！”钱浅愉快地道，“卫之轩事业发展的很好，是一个大潜力股！”
“大潜力股？”苏瑞瞧瞧自家的外孙女，笑了。
这段时间外孙女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以前，是沉默而倔强！
现在变的开朗，而且还带着一点小俏皮！
像个女孩子的样子了！苏瑞想。
“大潜力股可要抓住！”此时，一条细长的针头正插入苏瑞的干瘦手臂，苏瑞回头对钱浅笑。
这胳膊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次的血了！
干瘦的胳膊，抽了好久，才凑够一针筒。
苏瑞站起来，都有些晃了。
钱浅扶着苏瑞：“知道了，外公！逃不了！我们感情深厚着！”钱浅笑得更加俏丽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俏皮的笑容下隐藏有多少对外公的心痛。
这也就是外公对他们拒绝化疗的借口。
化疗虽然能有比较有效地杀灭肿瘤细胞、抑制生长繁殖，但是，化疗过程的痛苦，据说，是很痛苦的！
苏瑞当时笑着说，现在不是化疗就是常规检查，你都觉得外公会很难受，那么，假如让外公做化疗，外公生不如死，你不心痛外公？、
真是生不如死，变秃头，胃会振动，不断的吐……
活的生不如死，还不如不做！
这是苏瑞的观念。
外公说，他受不了那疼痛和化疗掉头发之类的，他要保守治疗。
钱浅知道，外公不是接受不了以后秃头，而是，接受不了医药费。
这化疗医药费贵的可不只是一点两点，而是好几倍。
他们家没有钱。
现在常规的检查，一个系列下来，已经接近十二点。
医生都陆陆续续下班了！
有些检查在下午，有些化验明后天才有。
不过，先前见过主治医生的时候，主治医生找她说，还是建议苏教授做化疗。
主治医生认识苏瑞。
并且很尊重这位教书几十年的老教授！
医生说，虽然化疗有许多的副作用，但是，治疗效果，还是可预见的！
钱浅带外公走出医院的时候，欧阳轩已经等在医院大门外了。
说是，下班带他和外公去吃午饭。
欧阳轩带着他们走进一家安静的餐厅。
不华贵，但是，简洁、明净！
这是一家很安静的餐馆。
欧阳轩上去点了一碗酸菜鱼。
钱浅比较喜欢吃酸菜鱼的！
欧阳轩点菜的时候，回头，说：“早上你喝冷的牛奶，中午就不要吃酸菜鱼了？”
这个意思就是让她看着他们吃酸菜鱼？！
钱浅愤怒。
欧阳轩点着酸菜鱼，让厨师打包，说，他带走。
那酸菜鱼的鱼肉香，一下子就涌入钱浅的鼻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