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说:“我更好奇他是怎么只用十分钟的时间就穿好振袖和服还做好头发化好妆这速度都赶上忍者了”
“确实无法想象”
泡过岛国女人的龙敬礼深表赞同。
说话的功夫,朝香院月已经小碎步走到鹰司公爵身边,比一般女人高挑的身材站在比大部分亚洲人都更高大的男人面前,不仅不突兀,还显得小鸟依人又天生一对。
鹰司公爵显然对这个和风美人也是非一般的在意。
自“她”出现在视野中后,本来冰冷的嘴角就有了微笑的弧度,他握着“她”的手,要“她”站在自己的右手边,和左手边的红色晚礼服的妹妹交相辉映。
“朝香院月,”鹰司公爵介绍说,“他的父亲是我的同族,他的母亲是鹰司家的世交,他自小和恭子一起长大。”
“原来你就是朝香院月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胡家老爷子显然不怎么喜欢朝香院月。
朝香院月闻言,笑如月牙,弯腰哈头地说:“老爷子您真是客气,谁不知道我是朝香院家最大的丑闻,全岛国人尽皆知的笑话,也是华清大学的留学生之耻。”
他今天存心惹事,说话声音也捏着嗓子,像丝绸摩擦的沙沙声,介于女低音和变声期少年之间。
刚才还为“她”的娴静如水而心动的男人们此时一个个都感觉反胃,同时又忍不住地想:原来蝴蝶君的故事是真的,阴柔到这地步,确实可以无视性别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家族的耻辱大好男儿搞得这么娘里娘气,得亏你不是我老胡家的小子,要是我老胡家的,早一巴掌打死了男不男女不女丢光你祖宗的脸”
看着朝香院月空有大好皮囊却甘心情愿一身女装还洋洋自得的堕落模样,即使对方是最讨厌的岛国人,胡老爷子也是忍不住地说教起来。
朝香院月并不在意,水晶指甲撩了下垂及肩膀的紫藤流苏,姿态妖媚地说:“我祖宗才不在乎呢而且我也不总是女装,刚刚表演夜奔的时候,老爷子你可也说演得好呢”
他故意用女人的口气说话,语调娇娆,尾音上翘,听得人们明知道他是男人可是照样一阵骨头发酥。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
胡家老爷子气得够呛。
胡军胜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忿恨地看了眼易秋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易秋玲万般的委屈:我也不想的,可是我
但不管她怎么用眼神表示委屈,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胡家老爷子被朝香院月的“厚礼”砸得眼冒金星,他的老战友老伙伴们也都因为信息量过大,一时间脑子跟不上。
“这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有温开水吗我要吃药”
人群中,响起老大爷们不解的询问,有人感觉心跳加速,急忙从兜里拿出药瓶。
胡家老爷子到底久经风雨,这种情况下还很冷静,他一边冷眼看孙子和准孙媳妇,一边对朝香院月这个作死高手说:“瞧你搞得这惊喜可真是惊喜”
“这是惊喜吗我当你们一早就知道呢”
朝香院月一脸可人的笑容。
鹰司公爵也说:“月是侯大师的入室弟子,拜师当时我也在场。他代替大师在老将军的寿宴上献礼这件事情,侯大师更是一早就和你们打过招呼,怎么,老将军你现在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