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是他杀死了黑熊?”
“这……这……这……就算赢了?!”
“不……不……不……不可能吧?!”
……
惊呼过后便是一脸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外加不可置信。人人如此,谁也不例外。因为没有人相信一个五岁的胖男孩竟然能用装死的方法杀死一头黑熊。
古钧站在斗兽场的中央等待着对他胜利的宣判,却时时没有听到半句夸奖,反而听得满场的鄙视之音。
“他耍诈!不能算!”
“他装死!太不要脸!”
“这都能行,那谁都能行!”
……
他环顾四周,满耳的谩骂之言席卷而来,让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无助地望着高高的看台上义父那复杂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期望……
“不管怎么样,我都赢了,而且毫发未损,时间也短,兵器也只用了一个短刀,我应该可以成为义父的入室弟子的……”
整个考场,整个看台,整个山谷,越来越吵杂,越来越热闹……
大家都在议论古钧这场考试的结果应该如何判定,更有甚者竟然在短时间内就开设了赌局,大声地吆喝着古钧是古宗主的义子能否通过考试犹未可知,随即又大声吆喝着赌古钧不能通过考试的赔率是一赔一千要下注就赶快!这考场变成了赌场,一时间秩序混乱,热闹非凡……
“古宗主,你收养的这个义子可真是个人才啊!这杀黑熊竟然用装死的办法,还真是前所未见!有趣得紧啊!”李氏一边品着茉莉花茶,一边娇声笑道,“这要论起考试时间来,你这义子可还比那几个入室弟子用的时间还短呢!该当评个第一!恭喜你了!古宗主!养了个好义子!”
“……”
“妹妹说的对,古钧这孩子是该评个第一。正所谓兵不厌诈,古钧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体力消耗解决了强于自己百倍的敌人,这样的智慧只怕五岁孩童之中并不多见啊!”王妃齐格丽轻挑柳叶眉,莺声细语,慢条斯理道,“再说,古钧这孩子是外室宗徒,外室的练武条件怎比得上入室弟子们得到的培养,如今能取得如此优异的成绩实属难得,应该给予魁首之外再给其他嘉奖!”
“……”
“姐姐说的是,古钧这孩子装死装的也不容易,该当嘉奖古钧这孩子。只是,古钧现在这形象胖的实在有碍观瞻,若是给他第一名,这万八千的观众可都要笑死了!还不得在背后乱嚼舌根,说什么利州第一武人是个肥侏儒什么的,多难听啊!我看这有辱云体宗的门风啊!王府的面上也不好看不是?”李氏不甘堕落地迎头痛击道,“要我说,给个嘉奖好了,就赐他个荣誉称号——‘装死能人’怎么样?”
“……”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妹妹你给的这个称号岂非是让利州百姓都来笑话古宗主是‘装死能人之父’?咱们利州可就古宗主一位玄师,莫非你想逼古宗主背着这名声隐退山林不成?那可是我们厉王府的一大损失啊,王爷你说呢?”
“……”
这两位妃子的争斗岂是云体宗所能置喙的?虽然说的是云体宗的事,虽然说的是云体宗宗主义子的事,可是云体宗从宗主到长老谁也不敢多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云体宗还得仰仗着厉王府呢!
“古宗主,你附耳过来。”厉王赵琦不愿参合两个妃子的争斗,因为她们斗来斗去争的都是他的荣宠,但是云体宗这个守卫王府的宗门不能受到牵连和损伤,所以他决定让古严放弃古钧。
“古宗主,现下王府内部的争斗你也十分清楚,你的义子古钧成为争斗的牺牲品从去年的入宗测试到现今的晋级武人考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对他来讲都太残忍。他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不该承担大人争斗的恶果。你作为他的义父,是否该为他着想?”
“……”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劝你今曰借此之机,当着全利州百姓的面宣布解除你与古钧的父子关系,如此一来,他便不会再受到王府内斗的牵连,可以安稳度过童年。”
“!”
古钧脚跟一软,不觉向后一仰,险些栽倒。
父子之情岂能说断就断得了的?
从抱起古钧的那一天起,古严就不曾离开古钧一步,殷殷亲情,曰曰浓厚。这一年古钧在外室,他可是强忍着心中眷念对他不闻不问,就是希望他能远离王府内斗,可惜他终究还是脱离不开,深受其害。
“究竟是云体宗的门风重要还是你的义子重要,你也要考虑清楚。毕竟,这孩子取得胜利的手段并不光彩。你有这样的义子是会名誉扫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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