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夫人,谢少夫人。”那庄头暗呼侥幸。
晏萩一抬手,护院就将两个庄头拖了出去,押着他们去田庄。傅管家带着另外五个庄头退了出去,告诫五人道:“做下人的最主要的不是他有多聪明,而是要忠心。背主之人,最终会被主人给舍弃,你们最好是记清楚这点,不要犯糊涂。”
五个庄头心有余悸地道:“记住了,记住了。”都老老实实的去重新整理账册。
晏萩虽知道韩氏对她这么处置那两人不会有意见,但还是告诉了韩氏这事,韩氏拉着她的手,“处置的好,处置的好。这些混账东西,辜负了我对他们的信任。”韩氏身体不好,打理国公府已有些吃力,因而对庄子、铺子的账管得十分的宽松,才会养出了这么多的蛀虫。
比起皇庄来,安国公府的账,还是很好清查的,晏萩奖罚分明,那些贪污的,不仅要把亏空补上,还被打了板子。那些老实当差的庄头,不仅给了财物上的奖励,还准许他们送十岁以下的一儿一女进府当差。
能在主子跟前当差,那是一件极有脸面的事,庄头们对此,自是感恩戴德。
五月初三,晏萩收到了郭宝婵的信,上面写着:“四月初九日启程回京。”从南疆边关回到燕都,慢的话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快的话,再过十来天,应该就能见着人了。
下午,晏萩午睡起来,和丫丫洗了个澡,打发丫丫去东跨院,她就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看游记,一不小心,又睡着了。睡得迷迷瞪瞪的,觉得有人进来了,走到榻,弯腰捡起了掉地上的书。
晏萩睁开了眼,看到站在面前的人,一阵恍惚。傅知行见她懵懂样,拍拍她的脸,“怎么了?不认识自己的夫君了。”
“你回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又要半夜才回来呢。”晏萩坐了起来。
傅知行伸手要抱她,却被晏萩伸手抵挡住了,“去洗澡,一身汗臭。”
“我们一起洗。”傅知行眸色幽深,素了小半个月了,他不介意洗一次鸳鸯浴。
“不要,我刚和女儿洗过一次了。”晏萩拒绝。
“不和我一起洗,那得让我亲亲。”傅知行说着,强行把人搂过来,在她脸颊上狠亲一口,才去沐浴。
等他沐浴出来,晏萩立刻送上冰镇绿豆沙,“账册查的怎么样了?”
傅知行舀了勺绿豆沙吃,“过几天需得亲自去看看。”
“我大哥也去吗?”晏萩问道。
“一起去。”傅知行又吃了一口。
“你们多带点侍卫,防止那些人狗急跳墙。”晏萩赶忙道。
傅知行笑,“别担心,我们会带三百御林军去。”
“那就好。”晏萩张开嘴,“啊,给我吃点。”她现在身体虽然强健了些,但还是不敢吃冰,可看着傅知行吃,她嘴馋了。
傅知行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不行,你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