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武学,要分两种:一种是招式,也称‘架子’,这种武学不涉及内功,也不会携带内劲。()但并不代表这种武学就是下层,是低等。而恰恰相反,这种武学可谓是基本功,几乎所有习武之人,都免不了要刻苦钻研招式。习武之人不仅要让自己会招式,也要努力参透他人的招式,以达到知己知彼。当然,如果你能自创属于自己的‘架子’,那可就厉害了。就像当下武林最强者剑圣,他独创招式斗斩,无人能参悟。
再说第二种,是招式的升华,所谓:内充外,外带内的武学。也就是由内功加深你的招式,也可以说是用招式带动内劲进攻退守。不仅能让进攻招式更加具有杀伤性,让步法轻功更飘逸灵动。还可以降低在战斗中体力的消耗。
两者相辅相成,却又分成两种。没有招式,你有再高深的内力,也是孩童提巨锤,反过来,你有招式,却没有能让内力辅佐的技巧,任凭你招式如何花哨,也终究敌不过蕴含内劲的一击。
莫希一见靖康的动作,就知道这次靖康要动真了。但是现如今骑虎难下,下一秒,靖康身形冲,手中长剑似是化作一道白光直刺向莫希,口中怒喝:“看剑!”
危急关头,两道身形同时冲出,挡在莫希身前,其中一个青衫飘荡,面容艳丽,秀发随风散乱,身段婀娜,乃是一位佳丽美人儿,这美人儿手中一把清水剑,暗放水光,舞动起来,早就灭了靖康一剑的势头,还有一位白衣俊逸少年,手中一握着的却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此时神情微微诧异,想来是没想会有人同时与自己冲出。
“你?”靖康一剑被挡,心中更是恼怒,愤然指着那美人儿,怒道:“你是谁?不关你的事!”这一剑被消,靖康已经知道来者的实力应与自己不相上下,当下也不敢贸然出手。
那青衫美人儿微微一笑,却不与靖康搭话,美眸流转望向一脸惊愕的莫希,柔声道:“女子李香玉,少侠可还记得?”莫希一见那身青衫,思绪飞转,早就记得,道:“当然记得李姑娘!在三阳城擂台…”说着,李香玉微微点头,低垂眼帘,笑道:“没想到少侠还念着女子。”
李香玉声线柔美,莫希听的心中轻颤,刚要问她怎么在这里,却听到靖康不耐烦道:“李香玉?没听说过。你赶紧闪开,别怪我动起手来伤着你!”
李香玉这才转过头,轻声道:“女子随尊师学习,之前未在江湖上扬名,少侠不认得也是正常。”靖康愣了一下,没想到李香玉这般柔情,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只好对着那白衣少年吼道:“你又是哪个?怎么也跟着蹦出来了?想吃苦头吗?”
那白衣少年轻笑一声,一副蔑视靖康的样子,哼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靖康脸色更加难堪,刚要说话,却听李香玉柔声道:“众位想必是来五台参加这少武林大赛的,这场闹剧,我看不如就收场算了。靖康公子你看呢?”
靖康被李香玉一问,收剑而立,对莫希冷哼道:“今天就算了,但是我会记住你,如果台上再遇见,到时候可没有女人帮你!”嘲笑完莫希,靖康就走了。
莫希心中窝火,这靖康的嘴真是毒,不过他说的也对,今天如果没有李香玉挡下他一剑,自己也许会重伤,也或许会死在这胧月湖边。这时候聂无双哭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莫希,莫希也搂住聂无双。
两人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那白衣少年咳了两声,慌忙分开,才见四周人早就散开,就剩下李香玉和那个白衣少年了。李香玉此时也不知为何显得略微失落,而白衣少年也一脸尴尬,红着脸道:“快些给他找个像样的衣服,不然不然赶不上少武林大赛的海选了。”
聂无双这才发觉莫希身上的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慌忙谢过李香玉和白衣少年,这才拉着莫希慌忙跑回梅庄。
两人跑走,李香玉才从失落中好些,柔声对白衣少年说:“这位少侠也是参加少武林大赛的吗?女子李香玉。”
白衣少年笑着说:“是啊。我叫白苏,没想到姑娘的武功这么好。”
李香玉轻轻一笑,道:“白少侠真是说笑了,今天很高兴能认识白少侠。”白苏听后,顿觉得李香玉口中的‘少侠’二字稍显生硬,赶忙说:“我也是,很高兴认识李姑娘。这大赛马上开始,如果李姑娘没有其他的事,不如一起同行?”
“那真是太好了。”李香玉应道,说着,两人并肩离开湖边,向围绕着胧月湖四周的擂台走去。此时的胧月湖四周早已经搭建好数十个擂台,被工匠用木围栏圈住,观众只能在木围栏外看比赛,不能进到木围栏里面靠擂台太近,这样也适当的防止了有人在暗处作弊,比如派朋友在下方发射无形的暗器干扰对手。
木围栏里除了擂台,还有一排涂着红漆的牛皮大鼓,大鼓前站着一排敲鼓的鼓手,身着喜庆的红色衣服,脑门上还蒙着红色的头巾。此时鼓手操起鼓锤,敲起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