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羽,刚刚是怎么回事?”膺洪愁眉苦脸,端坐在椅子上,桌上的佳肴早就搁凉了,下人问了好几遍是否要热,却都被膺洪喝退。(手机阅读请访问)
桌子那边坐着那灰麻衣老者,老者名叫盛师羽,是膺洪的好老友,也是膺秋水的武学启蒙老师。要说着盛师羽,可有点来头,他早年间混迹在江湖之上,人送三个字:阎王爷。
这三字可不是白叫,当时盛师羽可是出了名的无人敢惹,惹他的人不是没有,可都死绝了。他上身一套判命索,九节软鞭耍起来,可是身前容不得他人!脚下一招缥缈步,走动起来,似雾气般不定,乃是偷学改良所得,至于是偷谁门谁派,又如何改良的,后续慢慢道来。
要说厉害,还是盛师羽所学的内功心法:神息术。
这神息术可不得了,光看着名字,就能吓死一帮不懂内功的门外汉。再说这神息术的由来,还是盛师羽机缘巧合间,在一处先人逝去之地得到。那时候盛师羽被仇人在一片荒凉山间追杀,慌乱逃到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向里探寻时,猛的发现了一具无名骸骨端坐在一块大石之上,盛师羽不由好奇凑了过去,谁知这一看,竟然发现大石上还放着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本武学秘籍,上书三个大字:神息术。后来,盛师羽慢慢参悟其中奥妙,从此,江湖之上再也没了盛师羽的仇人!神息术功法之强,可见一斑。
盛师羽一生杀人无数,到老后还是渴望一段安稳岁月,此时的盛师羽,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凌厉,江湖之上,也很少有人记得阎王爷盛师羽的名号了,他就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享受着人生中最后一段平静的日子,并且暗中保护着老友的庄园。
“那个子…他内劲能外放!”听到膺洪问道,盛师羽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什么?你不是说他内力还不到秋水的一半吗?”膺洪惊道,随即又急忙否认:“不对!就算他内力堪比惊涛骇浪,也不能外放啊?难道…”膺洪脸色惊疑不定,半晌缓缓吐出五个字:“内功有猫腻??”
“不错!我想那少年内功奇特,不在老夫的神息术之下!”盛师羽应道。看着膺洪苦思冥想,盛师羽笑道:“你不用想了,在这江湖之上,除了剑神那帮怪物之外,还没有人能够使得内劲外放伤人!”说着,盛师羽又补充道:“哼!就算是剑神,也是靠着手中宝剑凝聚气形,不然让他放出个气劲?我看他也就能放个屁!”
膺洪被盛师羽的话逗乐,笑道:“你这家伙,到老了还是一副狂妄的样子。”
盛师羽却是一脸凝重,缓缓开口:“阿洪你不要笑,我说的却是真的。这子内功不一般,我一时还猜不出他的师父是谁,今天他给我的震撼太大了!虽然他那股气波没有达到聚形的地步,外放后内劲没有内敛,在途中也消耗了不少威力,但是那一招要是打到秋水身上,秋水恐怕要是重伤的下场。”顿了顿,盛师羽又道:“还有那孩子一发怒,气息沉重的好像…好像,唉,就好似雏鸟啼哭,牛犊流泪。很悲伤,很凶戾。”
“你的意思?”膺洪眉头皱的更深。盛师羽一字一句道:“少惹为妙。”
“我知道了,唉。”膺洪叹息一声,起身走了,留盛师羽一个人在屋子里,半晌,盛师羽才站起身子,也出了屋子。这时下人们才敢走进来,收下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将屋子里的地面打扫干净,阖上了门。
梅庄,一处房屋内。
“老爷饭菜一口没吃,菜凉了,问了几遍,也不让我们进去。”
“行,我知道了。”膺茗喝退下人,不安的用手敲击着椅子扶手,膺秋水坐在一旁,失落的低着头,不一会儿,膺秋水低声道:“姐,你别敲了,我闹挺呢!”
“我不敲它,我敲你!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有多危险?”膺茗怒气上涌,大声叫道。
膺秋水却一脸不在意,低声道:“就算危险,我也认了…”半晌回过神来,不满道:“不就是个气影吗?看给你们吓的。”
膺茗被弟弟气的说不出话来,刚要起身给他一点教训,却听门外一声冷哼:“哼,真是好徒弟,厉害的不得了!”
膺秋水一听声音,赶忙起身行礼道:“师父…”
膺茗也起身,恭敬的对从门外走进来的人说道:“盛爷,您怎么不歇着?”
盛师羽冷笑:“来看看我的高徒,是可以出师了!”膺秋水听的身形一震,慌忙跪在地上,低声认错:“师父,弟子愚笨,丢了师父的脸面。”
盛师羽侧过身子,怒道:“我倒是不怕你丢了我的脸面,我是怕你丢了命!”说着,转过身子指着膺秋水说:“你可知你口中所说的气影要是打在你的身上,就必然是重伤!你呀,现在就躺在床上养伤吧!”
膺秋水听的背后冷汗直冒,不敢再言语。盛师羽最后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别再去招惹那少年,也别再惦记人家姑娘!这是我和你父亲商议后做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