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俊逸干笑了一声，“老夫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想提醒小哥一声。”</p>
“嗯？”庾献可不相信这老家伙这么好心。</p>
左丘俊逸有些紧张的说道，“你想想，当初洛邑是怎么被人发现的？”</p>
庾献低头一想，脸色微变。</p>
当初洛邑的秘密之所以被人发现，不就是因为负责围困五色神牛的并州兵，忽然发现那妖魔竟然甩开他们的围攻，绕着某处地方乱转吗？</p>
当时庾献为了方便自己逃走，故意把五色神牛引来引去，随后利用时间差，从容逃离。</p>
可这样一来，也让远远哨探的并州兵斥候发现了端倪。</p>
最终让洛邑鬼城的事情爆了出来。</p>
如今五色神牛再次跑来追杀自己，那负责防御他们的并州兵还会远吗？</p>
甚至那些其他的势力，会不会同样有所察觉？</p>
庾献连忙对管亥说道，“不好。五色神牛来了，怕是这里也要暴露！咱们得赶紧走了！”</p>
管亥自然对庾献惟命是从。</p>
一直不曾说话的蔡文姬，这会儿却忽然说道，“若是真被人发现了这里，恐怕洛邑那边的事情就瞒不住了。我看那些人主持礼仪颇有章法，显然是有些本领的。他们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等他们看到还有一座城，恐怕很快就能明白自己的误区。”</p>
庾献心头一沉，若是被那帮人精发现端倪，恐怕自己就要两头落空了。</p>
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还没资格同这些势力叫板。</p>
再加上外面还有五色神牛虎视眈眈，自己的胜算几乎没有。</p>
庾献心思一起，断然说道，“不行，咱们得尽快推动那边的场景。如果我猜测的那些是真的，那边的场景一动，这边才会继续下去。咱们至少不至于两头落空。”</p>
说到这里，庾献看着蔡文姬郑重问道，“如果是殷人的祭典，那么应该用什么礼仪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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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姬抿了抿嘴，说道，“是人殉。”</p>
“人殉？”庾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蔡琰却认真说道，“不错。殷商是个非常血腥野蛮的文明。他们奉献人牲的内脏、鲜血、头颅，祭祀自己的祖先。我的父亲曾经在这附近找到过祭祀的甲骨，里面有许多详实的记载。他还在附近发现了一个鼎，里面有许多煮熟的人头……”</p>
庾献听了几欲作呕。</p>
他些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p>
左丘俊逸在旁哂笑道，“怎么不可能，那是一个宠信巫鬼的时代。商人信奉祖先的神灵，为了获取祖先赐予的强大力量，他们的王需要大量献祭。而且不但要祭祀自己的祖先，甚至连那些贵族们的祖先也要祭祀，以便得到他们的庇佑。”</p>
“这样一来，那些贵族方伯没有人庇佑就不敢叛乱。当年盘庚曾经就威胁那些不驯服的贵族，不要以为你们死去的祖先会帮助你们，因为他们都在我先王的身边，跟着享受了我奉献的祭品，所以会优先保佑我盘庚，不会纵容你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