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学生的各门课程成绩并不差,并未因踢蹴鞠而耽误了。”薛居正道。
“陛下,薛居正的各门成绩不仅不差,反而很好。去年薛居正文科总分87分,排在整个年级数十名学生中的第七位,经、史、格致三门课分别是17、19、17分,礼、乐、书、数四门课的成绩也很好。至于武科更是得了91分,排第一位。”
“徐景瑜的成绩也很好。去年文科总分89分,排第六位;武科总分分,排第三位。”俞周文这时说道。整个学校几百个学生,他当然不可能全部记住;但薛居正与徐景瑜身份不一般,即使在几乎都是勋贵子弟的五城学堂也不一般,俞周文就记得清楚些。
“你的成绩这样好!”允吃了一惊:“你是怎么考这么好成绩的?”
“校长,当然是学生入学后一直在刻苦学习。”薛居正一本正经的说道:“自从入学后,学生一直努力学习,除了冬夏的放假时日从不懈怠,又有诸位名师教授,自然学习好。”
薛居正这话听起来很假,但允与俞周文以及六年一班的班主任交谈后,竟然发现他说的是真的。薛居正学习确实非常努力,放假在家什么样他们不知道,但在学校确实很刻苦,尤其是练武和练习蹴鞠的时候。
允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一番薛居正,心中暗想:‘居正如此表现,可以考虑在他从五城学堂毕业后给予重任了。不仅是他,徐景瑜的成绩也很好,同样可以给予重任。’
允一边审视,一边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又点评了他们适才踢球时哪里踢得好,哪里踢得不好,让他们退下了。
之后另外那个班级蹴鞠队的两名主力走上前对允行礼,但没等他们说话,允看了一眼心里就十分奇怪,等他们行礼过后马上问其中一人道:“你叫做保罗多纳?”
“是,陛下。臣起了一个汉名叫做罗多纳。”
“你可是前年年底与父母一起从欧洲赶来,之后入学五城学堂之人?”
“是,陛下。”
“那你为何能够现下就上六年级?”允十分不解的问道。前年年底卡斯蒂利亚王国使者阿隆索德吉哈诺带领许多国家的使者与艺术家、科学家从拂赶来,得知大明设立了五城学堂这个学校,就忍不住请求让他们可以参观,而且之后定居在大明的孩子可以入学,允也答应了。可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应该现在就读六年级才对。罗哥泽来滋克拉维约的儿子安德莱尔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虚岁),但仍在读二年级。
“陛下。”多纳还没来得及说话,俞周文凑到允身旁说起了缘故。原来多纳其实仍在读二年级,但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长得又人高马大,比同年级的孩子要高出许多。他一入学就喜欢上了蹴鞠这项运动,但因为他长得太高大,所以另外三个班的学生都表示不能接受一个年纪大这么多的人参加本年级的蹴鞠比赛,体育课的先生当然也只能接受其他学生的要求。但多纳非常想上场踢球,经过协调,最后他就参加了高年级的蹴鞠队。
“原来如此。”允点点头,但又生起了另外的疑惑:“多纳,五城学堂的学费可不便宜,也并未减免你们的学费,你如何上得起这所学校?”据允所知,前年年底来到大明的这些人,除了已经比较著名的多纳泰罗、吉贝尔蒂之外,其他人并不富裕,拿不出高昂的学费。
“多纳,你不必称呼朕为陛下,称为校长便好,你也可自称学生。”允又补充道。
“陛下,校长,学生的学费是多纳泰罗先生资助的。他想要拥有一个十分了解大明的助手,为此宁愿花费大量的金钱。所以就资助了学生。多纳泰罗先生不仅资助了我,还资助了另外一人入学读书。不过他今年十二岁,正好入学一年级,不用像学生这样想要踢球还得来高年级。”多纳回答。
“这样。”允又点点头,和他闲聊起来。多纳说道:“校长,这所学校教授的东西十分齐全,据多纳泰罗先生说,比拂的大学更加齐全,更当得起大学之名。但就是数学太粗浅了。多纳泰罗先生说,拂的大学教授的数学不仅比五城学堂更加细致,而且更加深入。他认为五城学堂应当加强数学教育,毕竟数学非常有用。”
对于多纳的言论,允只能呵呵一笑。大明五城学堂设立的目的与欧洲的大学并不一样,并不能相提并论。他转而说道:“这样说来,你十分喜欢数学了?”
“是,校长,学生很喜欢数学。不仅是因为数学看起来十分奇妙,也因为数学在绘画中的用处很大,而学生喜欢绘画。”多纳道。
“你喜欢绘画,正好多纳泰罗将来也要聘用你为助手,这是好事。”允说道。
之后他们又聊了几句,允正要让他退下,忽然一名侍卫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官家,有从孟加拉而来的六百里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