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贵夫人是?”于胥忙问道。同时心里更加怪‘她认得我,大概是我认识的某位官员之妻,也见过面,可我为什么对她没有印象?”
“不敢当夫人的称呼。”年妇人用最快的速度将花生买下来又分了于谦一半后,说道“妾身外子是周王府的侍卫,今年六七月份于编修曾来过周王府一次,妾身恰好瞧见了。”
年妇人当然是唐景羽的妻子何苗,小姑娘是唐赛儿。她们前几日接到家书,说唐景羽过两日能回京,母女二人与其他侍卫的妻女一起来菜市场买菜。唐赛儿眼尖瞧见这边这袋花生,和母亲过来要买花生。
不过于胥当时可不会注意路一个下人的长相,所以仍然没有搞清楚她的具体身份。不过这也不重要,于胥又客气地与她说了几句话,要带着儿子离去,返回家。
“我想起来了,你是,”可这时唐赛儿忽然看着于谦高声说了几个字,之后仿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忙改为小声说道“你是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伴读。”
“你是大公,大小姐有时会念叨的在周王府的友人。”于谦这时也想起来唐赛儿是谁。五年前有一次允熥带着几个儿子与于谦、朝鲜世子李褆出门,在一间书铺里挑了几,恰好遇到唐赛儿。后来很巧合的又见过几次,更兼敏儿有时会念叨她,记住了。刚才他没仔细看唐赛儿的长相没认出来,这时认真看了几眼顿时认了出来。
于胥忙低头问儿子她们母女是何人,于谦忙告诉父亲。于胥听唐赛儿与敏儿交好有些吃惊,不过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惊讶一番也罢了。
“这几日大小姐是否会出宫游玩?”唐赛儿却凑在于谦身旁问道。
“这我可不知。”于谦因和她见过几面也不算陌生,回答道“大小姐的行踪岂是我能知晓的。”
“哎。”唐赛儿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能叹口气。她和敏儿一见如故,何况她也知晓在敏儿身旁做几年伴读对自己也有好处,很愿意去宫里做伴读。可陛下过去一直不答应,今年好不容易松了口,却又没有下音了。她很想问一问。
“你也不必叹气,当今既然答应了,定然会让你入宫的。”于谦劝道。因允熥对敏儿百依百顺,只有这件事一直不答应,垣、圻兄弟也很怪,有时会提起来,有一次被于谦听见了。
“这样最好。”唐赛儿说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于谦说的,而于谦在她印象一直十分古板,下扫了几眼,笑着说道“你还会安慰人?真是稀。”
“对了,刚才你还撒了个小谎。这更稀了,你竟然还会撒谎。等下次见到大小姐,我一定将这两件事告诉大小姐,让大小姐转告两位少爷。”
“你不能告诉大小姐。”于谦马涨红了脸说道。他安慰唐赛儿被几位皇子知道没什么,可撒谎这种事情他可不愿意被他们知晓。
“你想让我不告诉大小姐,也行,你把那花生都给我。”唐赛儿逗他道。
于谦手里握着装着花生的袋子,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又取出一个袋子,将花生倒了三分之一出来递给她道“这袋花生买回去我大约会吃三成,把我的这些都给你。”
“那剩下的花生拿回去,你还吃么?”唐赛儿楞了一下,问道。
“我的都给你了,哪里还有的吃,当然是不吃了。”于谦回答。
唐赛儿又愣了一下,又打量他几眼,见他是认真的,忙道“我不过是与你开玩笑,你快把花生拿回去。你放心,你撒谎之事我不会告诉大小姐的。”
“真的?你可不要戏弄我?”于谦狐疑的问道。
“你快收回去吧,我这绝对不是在戏弄你。”唐赛儿忙又说道。
再三得了唐赛儿的保证,于谦才放下心来,将花生放回去。这时于胥与何苗也说完了客套话,要带着于谦回去。于谦因今日似乎与唐赛儿又熟悉了些,也要与唐赛儿打招呼告别。
可在这时,忽然从菜市场外冲进来十几个锦衣卫的番子,高声喊道“周王府侍卫的家人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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