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咱们家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是将卖给大明内的绸缎与卖给大明外的绸缎花色做出区分,能分辨出来。”
“他的意思是,让上好的绸缎都留在大明内,卖到番国的都是此等的?”李咏琳这样理解。
“不,萧卓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让卖在大明内的绸缎与卖给大明外的绸缎花色有不同,而不是在等次上有所区别,从前咱们卖的是什么等次的,以后还是什么等次的。他还说,若是哪一年哪一批出产的也能做出区分,就更好了。”
“这,倒是能够做到。只是这有何用处?这和探查西方又有什么关系?”李咏琳不能理解。
“爹也不明白,不过既然是萧卓说的,多半是皇上或者公主的意思,既然这能做到,我想着也不会太费事,也就不细究到底有何用处,就答应了。”李泰元道。
“好奇怪。”李咏琳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嘀咕一句。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爹和你说下一件事。”李泰元说道:“这件事倒不是萧卓提的,而是与他说话时爹想到的。”
“淮南公主殿下不是说每年如果想要新首饰了,就让咱们家的银匠打首饰?爹想让你把咱们家所有打首饰的工匠都带到京城,开一家大点儿的银楼。这样一来,等公主吩咐的时候,咱们家所有的工匠都能马上为公主打首饰,备公主挑选。至于古董铺子,就不必开了。东西都送回来。”
“那咱们家的人想要首饰了,”李咏琳话没有说完,就听李泰元接话道:“那就派人去京城告诉你,你再让工匠打。咱们家的人迟一日早一日用上首饰也没什么关系,一定要让公主满意。”
“是,爹。”
说过此事,李泰元又道:“他还说了第三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的一件事。他说过几日,会从京城来咱们苏州几个官员,要去咱们家的田间地头看看,还要取一些蚕种、最好的生丝、最差的生丝、桑叶带回去,还要看如何缫丝。他们在从京城赶来苏州前,会与你和你弟弟先接洽,你到那时问问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泰元对这几个要派来苏州的官员很好奇。身为官员,就算家里也是经营生丝的,也不至于亲自来取经。
“他们大概是格致监的官员吧。这个当今陛下设立的衙门里的人总是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李咏琳倒不是很在意。她在京城住了这些日子,对格致监已经耳熟能详了。文官们在不同场合诋毁这个衙门靡费财帛,应当撤销,宗室、勋贵和武将倒不会诋毁,但也不认为有什么用处。她想的与他们也差不多,觉得格致监研究的都是无用之事。但陛下很在意这个衙门,这次应当又是这个衙门的人要研究什么,就来他们家看看。
“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咱们家的秘密不能让人家看走,其他他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李泰元道。
这件事说完,已经很晚了。李咏琳打了个哈欠,说道:“爹,可还有旁的事情?女儿有些困了。爹你今日也忙碌了一整天,也该歇息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罢了,这件事等你回去以后,由公主亲自与你说吧。”李泰元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只这样说道。
“爹,什么事情?与女儿有关?”李咏琳问道。
“你回去后,听公主殿下吩咐吧。”李泰元只是又道。同时在心里说道:‘公主殿下愿意给你安排夫婿,真是极好的事情。不过我还是不多说了,等咏琳亲耳从公主口中听得此事,面露惊喜,公主殿下应当会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