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过了几天后传来消息:允平安无事,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到底是不是安南人主使还不能确定。”允说道:“那个施展巫术的巫师来自满者伯夷,其巫术也是在满者伯夷学来,与安南并无干系。抓到的几个主使之人,也没有查出与安南的联系。”
“这,陛下还是要慎之又慎,切莫屈打成招。”朱棣说道。他们这些久居上位之人都明白,在政治斗争中,看起来嫌疑最大的未必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现在大明在南洋咄咄逼人,有动机做此事的番国不少。
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很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把已经查到真相之事说出来。那个案子自己还有用处,可不能被人提前揭破了。
他们几人又谈论几句,已经来到为他准备的行宫。
允大概看了看,就知道这个行宫的大小,转过头对朱棣等人说道:“四叔,你们可住进了行宫?”
“陛下的行宫,臣等岂敢居住?臣等都是住在了当地的军营内,让何荣空出几个院子分别让我们住下。”朱棣答道。
“岂能如此?军营哪有行宫舒服?侄儿马上命令行宫的下人收拾出几个小院子,让叔叔与贤兄弟住下。”允马上说道。
他们推让一番,在允的坚持中住进了行宫。
随后就是接风宴。宴会上朱借着酒意问允道:“官家,叔叔听说你明日要对现在海康所的众多士兵训话?到底要说什么?”
“这可不能和你们说,等明日你们见到,就知道了。”允说道。
“搞得这么神秘?”朱模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官家不过是说一些官样文章,只是你亲自来说比底下的大臣来说要效用大一些;现在看来,不止如此啊。”
“当然不止如此。”允说道:“侄儿可是预备许久,准备了十分有新意的演讲呢。”
“哦,那明日可要听一听了。”朱棣笑道。
……
……
此时听到允的问话,朱棣不由得说道:“官家的这次演讲确实十分出人预料,我之前的所有猜测都错了。”
朱棣这次是真的有些敬佩允了。他从未想过允竟然敢无视文臣的意见,对士兵说这样的话。他朱棣自认十分好武,在苏藩主政也是崇武抑文,可为了顾及从大明过来的文官的脸面,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